安王府外。 卢浩急匆匆地跑来,伸出双手拦住了即将上马的安王,把徐奕清被人劫持的事情说了一遍。 安王当即冷声道:“她怎么如此让人不省心!晌午不就已经出城了吗?怎么如今还在城内被人给挟持了?” 枭卫中有人上前,对安王低语了萧靖宥做的事。 安王顿时冷声道:“他倒是长进了,正事不做,只知道找姑娘喝酒聊天。” 卢浩心里着急,少主可万万不能有事,他眼见安王怒气冲着世子去了,连忙拱手道:“王爷,在下认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哦?为何?” “这城中百姓上万,为何对方只挟持了徐姑娘?王爷莫要忘了,至少有不少人知晓,徐姑娘是王爷还未过门的继室。” 卢浩这话结合边境的异动,很明显就是说徐姑娘是被安王府牵连的。 若是安王府连自己未来的女主人都保护不了,如何能服众? 安王沉吟片刻,对枭卫道:“让世子过来。” 萧靖宥来的很快,他刚刚见过一个秘密来访的客人,拿到了北翟王庭的布防图,还没来得及辨别真伪就被喊了出来,过来的路上已经有人把卢浩说的话禀报给了他。 “父王,是我强行留的她,才让她遭此劫难,我这就去带她回来。”萧靖宥也不耽误,直接提了剑就往外走。 他刚走两步,脚步微顿:“父王放心,北翟的事,我有新的打算。” 安王沉声道:“北翟的事情自然有我,你不用管,如果辽阳县有万一,你们就直接离开。” 萧靖宥愣了一瞬,看着安王决绝的脸色,正色道:“徐姑娘我会去救回来,北翟的事情父王也不必忧心,铁马冰河,塞外黄沙,我自会和父王一起面对,只要安王府在一日,我就守我大楚边关一日,绝不退缩。” 安王眸色微动,眼底有欣慰,也有更多的愧疚。 他挥了挥手:“快去。” 萧靖宥吹响哨子,空中白鹰俯冲而至,落在他肩头。他提了长剑,翻身就上了马,坐在马上对卢浩拱手道:“请沧行先生放心,我一定把他预定的徒弟完整地带回来。” “有劳世子了。”卢浩真心诚意地躬身道,“这次大战若是需要,我等愿尽绵薄之力,相助安王府。” 萧靖宥笑了笑:“那我就先谢过先生了!” 他缰绳一收,飞驰而去。 “拿着。” 马车中,九皇子将一个白玉小瓶放在了徐奕清手里,他此刻依旧单手拿剑对着徐奕清,另一只手递过瓶子后,又单手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了里面还在渗血的伤口。 “把药粉给我抖在伤口上。”九皇子冷声命令道。 他紫衣锦袍,眉清目秀,身上一股上位者的精贵,脱下衣衫后,那些交错狰狞的伤口跟他的脸却像是在两个身子上的,完全无法想象这样的伤势会出现在他这种贵人身上。 徐奕清看着那些伤口,微微眯起了眼睛。 伤口的血泛着黑色,造成这些伤口的武器上一定带着毒,而且这毒徐奕清不陌生,前些日子他为萧靖宥剐去毒肉的时候,就接触过这种毒。再加上这相似的伤口,看来对九皇子下手的不是枭卫,反而是闽南奴。 九皇子瞧着徐奕清没动,长剑偏了偏,说:“快点。” 徐奕清伸手,倾倒小瓶,淡黄色的粉末从瓶中缓缓流泻。 粉末接触到九皇子伤口时,顿时变成了微微翻涌的黄色小泡泡,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九皇子顿时疼得脸色苍白,俊秀的五官搅在了一起,指尖都在抖,差点拿不稳长剑。 徐奕清冷眼瞧着,这厮如今的状态,他出手再制住对方的可能性又变大了。 但他直觉九皇子这种跟他一样喜欢暗中搞事的性格,来辽阳县一定不是小事。 他不打算现在动手,想先知道九皇子来此到底所谓何事。 九皇子痛得倒抽冷气,他突然暴躁地喝道:“你是哑巴吗?随便说点什么!” 徐奕清微微挑眉,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收回小瓶,淡淡地开口:“壮士这伤,吃了不少苦吧。我能理解身体受伤的痛苦,曾经我帮我父亲在卖米粉的时候,隔壁卖油条的王大娘来找茬,掀翻了我家熬汤的锅,把滚烫的汤水倒在我的腿上,我到如今都行走不畅。” 九皇子是看着徐奕清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但他不屑地冷笑:“拿你那点小伤跟我的比,你是不知道这伤的厉害。” 徐奕清却嗤笑了声:“但我当时就拿油泼了那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