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自谦则面上一红,讪讪着低下头去。便看俞鸿菲羞道:“步叔叔,您还这般没正经,咱哪里疯了,当心我告诉静安,让她设法治你去。” 步傑笑道:“还好意思说呢,当年你们两个小丫头,可没少瞎折腾,不然自谦这头小蛮牛,何至于被你们欺侮的四处躲藏。” 俞知州和俞大户闻后,又是一阵开怀,就连胡彦江也摇头好笑,不想天不地不怕的自谦,竟然还有如此一面。而俞可庆几个,更是一脸趣味的“嗤嗤”笑着,却是将俞鸿菲瞧的浑身不自在。 这时,俞良说道:“俞生哥,你也舟车劳顿,咱们别在这里叙着了,还是回家去吧。” 俞知州笑着点头,便由步师爷、俞大户和胡彦江引领着,往村中走去。而步正强则是陪着护卫来的差役,同自谦一众学子随在其后。 倒是俞鸿菲同步正东等人,虽多年未见,但毕竟儿时相熟,不过一会儿就说笑一处。又看着于一旁,和步正强说话的自谦,遂一把拉了过来,笑道:“见了我竟如此生分,为何不与咱说话?” 自谦笑道:“你怎的还是这副性子,哪里像个女儿家。” 俞鸿菲嗔道:“还真以为俺成了官家小姐,说话便要文绉绉的,故作扭捏之态么。倒是你,小时候野的要命,如今怎变的像个大姑娘?”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自谦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那时候这般,大了还是如此,咱是惹不起了。” 俞鸿菲顿时好笑,而后又道:“算了,饶了你就是,我问你,静安她们呢?” 自谦笑道:“你着的哪门子急,一会儿便见到了。”惹得俞鸿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说话间,一行人就已到了俞家大宅,那护送而来的衙役、随从,先被俞大户安排在外院,并让步正强好生陪着,等午间再喊上俞大哲,共同招待一番。然后,便带着俞知州父女进得内院,去拜见俞老太。 待问过安好后,俞老太忙问起,俞知州家中老爷子的近况,自免不了一番伤感,言语间处处透着,对那旧年往事的怀念与留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孤僧瞎竟也早就等候于此。原来,虽其打小寺庙中长大,但抱养他的老和尚,却并未过于束缚,一来二去的,便同村中的孩子成了玩伴。 这俞知州就是其中一个,更因可怜他双眼残迹、身世可怜,每每往了源寺接送,故关系十分交好。相隔多年再次得见,两人如何不欣喜万分,拉着彼此便不松手了,是说不尽的言语,道不完的情意。 俞鸿菲见此,遂向自谦递了个眼色,就先后出了俞老太的屋子,由其领着去看望郝氏、林氏及涂七娘,并带来了母亲与三人的问候。 这娘几个久别相见,再提起过往旧事,少不得抹着泪儿感慨一番,令自谦好不容易才将她们劝住,方又带俞鸿菲来至西厢的客房。 等见着静安几名女子,阔别多载的打小玩伴,而今皆已长大成人,如何不流露出戚戚之态,相聚相忆、彼此心悦。岂料,俞鸿菲虽未看到,在外省亲的步艳霓,却是同英子也十分投缘,不过多时,竟俨然闺中姐妹般。 便这般,待郝氏、林氏和涂七娘将午宴做毕,除了步师爷、孤僧瞎和胡彦江外,俞大户又请来俞晃、俞然、俞儒、俞四,及步晨、步元、步南几人前来作陪。酒席上,同俞知州说着家长里短,聊着儿时的顽事,自是好一番热闹。 也果然如步师爷所猜测,俞知州此回还乡,正是为了鹰嘴崖学子能外出求学之事,但须耗费两载之久,并告知将设法减免一干费用。 原来,自打朝廷推行新政后,就呼吁各省设立公办、私立大学堂,故墨籁、惘登两府皆为此议会。除却皎青州被省府提名为,公办大学堂设立之地外,像烟祁县、蓿威州等处,都要创办私立大学堂,而令人意外的是,牟乳县却不知何故,被排除在外。 俞知州虽未言明,女子是否也能随同外出,但俞大户等人听后,尽管是私立大学堂,还是心中欢喜不已。惟那俞然郎中,一人不甚在意。 午后,待俞知州歇息起床,便在俞大户、步师爷的陪同下,去看望了步姓那边,已是腿脚有些不利索的,步七、步九两位长辈。随后又往祠堂祭了祖宗,此时天色已晚,到了掌灯时分。 而此刻,由俞知州个人出资,再经郝氏、林氏、涂七娘,及步晨之妻苏氏、步元之妻黄氏、步南之妻宋氏、俞晃之妻袁氏、俞然之妻裴氏、俞儒之妻戚氏,并俞妱蕊的母亲陈氏,等诸多鹰嘴崖妇人的操持下,宴请众乡亲的百桌长席,已是准备妥当。 远远望去,群峦环抱的山村中,那主街之上,是火光通明、热闹非常,一时,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席间,俞知州更是挨桌敬酒,无半点官老爷的架子,令诸乡亲夸赞不已。 倒是自谦、静安,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