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不料却被其父意外知晓,随后就是一顿毒打,结果落得个一尸两命。 事后,胡员外虽后悔不迭,无奈错已铸成,惟狠下心来,让管家连夜偷偷埋尸,于七里之外的“落荫沟”,对只外称暴疾而亡。但一口恶气难消,偏又那放牛郎当时不在庄上,于是便令下人四处抓捕。 在管家和众家丁的搜寻下,放牛郎被迫藏于,如今鹰嘴崖的“空东楼”山数日,这才躲过一劫。而却与员外之女一别成诀,再见已然人坟相隔、阴阳两断。 那日,放牛郎于落荫沟哭倒坟前,直至七日七夜、凄惨无比,甚而动容三界。为此惊动一只天上神鹰,驻足山巅下凡观望,并引来成群布鸽,于另一山侧咕咕悲鸣。 突地这时,但看天色昏暗而压,遂就电闪雷鸣、山崩地裂。便连附近一处诺大的山神庙,即使香火旺盛、功德护佑,也瞬间化为乌有。 再看那孤坟,忽地轰鸣一声、崩塌开来,只见打里面竟生出一湾清水,与放牛郎所流之泪,合为一体,后人就称那里为“老牛湾”。 此时,天又陡降瓢泼大雨,引发山洪,那湾中之水遂倏地喷涌而出,奔腾翻滚着向南去了。却在山外一分为二,东西蜿蜒相应,这般才有了如今的“乌、夜”两河。 而放牛郎早已泪干心枯、衰竭而死。待洪水褪去,尸身再现后,竟是化做了一块大青石,如异牛怪兽般卧入湾畔,后来便被叫做“卧牛石”。 但更为神奇之处,那老牛湾从此再未干涸过。且每至月圆之夜,若是远远望去,竟似蓄满清泪之眼,并隐隐传来呜咽之声。 且那只天界神鹰,也因忘情所致,误了返回时机,终蹲于山峰化形成石,鹰嘴凸起、险峻陡峭,便被称做“鹰嘴石”。如此,才有了“鹰嘴崖”的村名。 而那山侧的成群布鸽,自此也栖息繁衍下来,叫做“布鸽塘”。至于埋坟的落荫沟,则在后世被更名为“落因谷”,就在咱了源寺的一旁。” 待孤僧瞎说毕,胡家兄弟皆是连连咂舌,直呼神奇不已。便听胡彦庭叹道:“九世贱命换一世夫妻,看来若命中注定,一丝一毫都不可违。” 胡彦江也感慨道:“这哪里是鹰嘴崖,分明是“应罪崖”才是,” 遂又疑惑道:“孤僧瞎,俺们兄弟身为臣远庄人,也没你知道的这般多,倒怎能如此清楚?” 孤僧瞎笑道:“也不知为何,打小我那师父,便时常跟咱说起这些,听的俺都生耳茧了,岂能不熟。也亏得没被他老人家唠叨聋了,不然如今又聋又瞎,可就真要呜呼了。” 如此说笑着,三人不免吃起酒来便更加尽兴,不多时皆已有了七分醉意。这时,听得孤僧瞎问道:“二郎,近年所做何事?” 胡彦江叹了口气,就道:“不过凑合着过活,哪里有甚么正经营生。” 孤僧瞎思量过后,便说道:“瞎子倒有一去处,不知二郎想不想听。” 不等自家兄弟开口,胡彦庭忙道:“如何不想,瞎子你只管说来就是。” 孤僧瞎便道:“正是那鹰嘴崖村。” 胡彦庭疑问道:“那里有何事情可做?” 孤僧瞎一笑,说道:“若是那村中私塾的教书先生,当又如何?” 听得胡家兄弟不语,想来应是心中不解,就又解释道:“那鹰嘴崖村一惯崇文,此前私塾皆是步师爷在教管,奈何其喜静之人,偏爱读书立作。 于是便和俞大户相商,有意在外聘请一名先生,薪俸自是好说。况且,今日此等话题,闲暇时二郎著书流传,岂不惬意至极,不知可有意想?” 胡彦庭不禁一拍大腿,喜道:“我看这事极好,” 遂忙又劝胡彦江道:“兄弟,你于外奔波已久,理应早日安定下来,不如先去看上一看,若是可行,当尽快成家才是。这般我同你嫂子,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胡彦江惭愧一笑,就思索着道:“此事太过突兀,兄长容我想想可好?” 胡彦庭点点头,但仍嘱咐道:“兄弟,你可定要想的周全,如若去了鹰嘴崖,往后咱哥俩,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看着兄长关切的眼神,又言语间含有恳求,胡彦江不由鼻子一酸,便只得答应。如此,顿令胡彦庭喜上心头,遂端起酒对孤僧瞎谢道:“瞎子,这事你有心了,来,俺们兄弟敬你一碗。” 胡彦江也忙拿过酒来,笑道:“孤僧瞎,二郎敬你。” 孤僧瞎呵呵笑道:“大郎、二郎客气,这等酒肉填了俺的饥肠,瞎子当谢你们才是。” 胡家兄弟不禁哈哈大笑,遂与他一饮而尽,却是这一碗下去,三人皆已有了九分醉意,少不得就有些许兴奋。便见胡彦庭乐道:“瞎子,难得咱们今日逢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