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扶过破渊手中的人,在地上垫上毛毯,搀扶着樊奶奶坐了上去。 破渊小声咬牙切齿地说:“一只刺老鼠凭什么能睡床?本青龙都是睡地的!” “忍不了!”破渊握紧拳头上前,却被壮实的牛金来挡住:“你这禽兽想要干什么?” 破渊在内心发疯大喊:“什么禽兽?老子是神兽!” 他开口冷冷地说:“这里不是你家,你没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牛金来开口想要大骂,柳妙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袖子。 他立刻回头,温柔地握紧柳妙的手安慰她:“放心吧,没事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人都醒了。”破渊尽量让自己显得礼貌,“请你们滚。” 柳妙不顾老大夫还在为她包扎,挣扎着想要起身,牛金来把她按回去:“别理那衣冠禽兽。” “让让,麻烦让让。”柳妙柔声说。 “让就让吧。”老大夫收拾好药箱,“这姑娘自愈能力奇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牛金来破口大骂:“你这庸医!她的额头上明明都被砸出……” 他看向柳妙洁白无瑕的额头,没说出的半句话卡在喉咙中。 很明显,柳妙不可能是人类。 随后,牛金来自欺欺人地改口夸道:“大夫您真是妙手回春的一代神医啊!” 柳妙甩开他的手,从床上走下,“咚”的一声跪在破渊面前,然后一连磕了三个头。 牛金来忙不迭扶起柳妙:“你跪他作甚?” 柳妙没有理牛金来,娇滴滴地哭道:“大人您宰相肚里能撑船,会吓到您在我意料之外,我不是故意的,还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一命吧。” “饶你?”破渊又掂量起了桌子上的木花盆,看着还想再给她头上来一下,“饶你回去通风报信,让族人缠死我吗?” 牛金来挡在破渊面前:“你要是敢乱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柳妙一把推开牛金来,又跪了下去,但她的目光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行了行了,再磕这地砖都让你磕裂了。”裴修雨出声制止了她。 破渊也没想到柳妙眼里会是不知所措的茫然表情,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太狠厉,便改用较为缓和的语气问:“怎么了?” “大人。”柳妙用袖子抹掉眼泪,严肃地说:“您那话,说的至少是三千年前的磷蒯了。” 牛金来不解地挠着头问:“妙啊,啥子是临筷啊?” 然而柳妙并没有理他,而是用膝盖摩擦到破渊面前,苦苦哀求道:“大人,好歹同乡一场,求求你救救我们族人吧!” “放过你已是本君善心大发。”破渊沉声道,“别得寸进尺。” 裴修雨很感兴趣地问:“你们族人怎么了?” 柳妙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四周,牛金来正想发令让屋内所有人出去,却见破渊朝外面走去:“我们出去说。” 柳妙紧紧跟着破渊。 “所以呢?”走到附近的山林中,裴修雨迫不及待地问。 柳妙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说来话长。” “我们磷蒯一族从两万年叛出混沌,刚出混沌时风头正盛,甚至敢围追四象。” 破渊苦笑一下:“体会过了,都两万年这么久了吗?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柳妙眼神黯淡:“但随着时过境迁,磷蒯的寿命不断缩减、毒性不断增强,五千年前,有个修士发现我们身上的剧毒有奇效,还发明出了专门捕猎磷蒯的武器,仅仅两千年,磷蒯的数量急剧下降,三千年前已经很少能看见三五成群的磷蒯了。” “剩下的磷蒯体内外的毒素多半让人类修士抽干净了,他们聚集到一起,藏身在秘境之中,就在前几天,我听族中说人间有神兽白虎的消息,便伪装成新娘出来找寻,然后就……” 怪不得牛金来接触柳妙却没任何反应呢! “打断一下。”裴修雨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柳妙,指着破渊说:“我才是那个白虎,你为什么只跪他不跪我?” 柳妙匆忙再次跪倒在地,不住磕头:“白虎大人饶命,我只是没注意到您,绝对没有轻视大人您的意思!” 裴修雨语气又凌冽几分:“只是没注意到吗?” 破渊能看出她体内有天界的血脉,天界与混沌交恶,柳妙不跪自己,可是因为柳妙也看出了自己的天界血脉? 那样可就麻烦了。 “别找茬。”破渊出声训斥道,“我辈分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