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比你高，血脉比你纯，当然是跪我。” “但她得到的是我的消息啊！”裴修雨反驳道。 破渊还想说话，但柳妙担心这二人一直争下去，忙磕头打断道：“两位大人，求求您让我们回到混沌吧！我们保证对混沌忠心耿耿，再也不……” “先等一等。”裴修雨说，“你猜你们为什么会得到神兽白虎的消息？” 柳妙还没有反应过来，怔然望着裴修雨，裴修雨没有回话，随后柳妙的瞳孔急剧收缩。 裴修雨证实了她的猜测：“混沌现在的情况不比你们磷蒯族好。” 柳妙又看向破渊，破渊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一下子瘫坐在地，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 而破渊现在的心情不知比柳妙沉重了多少倍。 两万年前生在生机勃勃的混沌之中，仔细掐算时间，他被天界关在那洞穴已有一万多年了，好不容易重见天日，拼死守护的故乡却没能躲过成为废墟的命运。 破渊仔细搜寻记忆，发现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他甚至忘了怎么回家——怎么回混沌？ 破渊看向裴修雨：“你知道怎么回混沌吗？” 裴修雨摇头：“我父母从不希望我去混沌，所以根本不告诉我如何去混沌。” 破渊愣了好久，才淡淡地“哦”了一声。 “别伤心了。”裴修雨安慰柳妙道，“躲在秘境不也挺好的吗？最少你们还活着。” “而且我看那牛金来对你不也挺好的嘛？”裴修雨将柳妙扶了起来。 柳妙浑浑噩噩地走向远方。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柳妙眼神呆滞，目光空洞，像被冻僵的尸体一般，灵魂早已飘然在外。 “柳妙。”破渊突然说。 柳妙回过头，那张脸好像在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破渊的眼睛不知何时恢复了黑色：“我愿意帮磷蒯，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尽管提。” 说到底，磷蒯也算是他半个同乡。 虽然留给他的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柳妙愣神许久，才屈膝行了一礼：“多谢。”随后转身继续朝树林中走去。 “但事先说清楚，我帮忙不代表能解决问题。”破渊补充道，“你甚至要做好我帮倒忙的心理准备。” 柳妙没有反应，仍然亦步亦趋地往林中走。 天边的云翳映上深浅不一的绯红，山野间尚未消散的雾气也染上浅浅的丹色。 紧接着，一抹耀眼的阳光从山巅刺出，直射入破渊的眼睛。 破渊好像感受不到眼睛上传来的刺痛感，他盯着缓缓升起的太阳，不动声色地说：“据我所知，从魔界、天界、混沌乃至磷蒯族，都以极快的速度不停衰弱，如今的天下，怕是要变天了。” 语气冷淡，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寒鸦发出尖锐的长鸣声，声音回荡在山间，很久才消失，令人毛骨悚然。 明明太阳已经快要升起了，周围温度明显升高，但裴修雨的却感到一股寒意顺着骨髓蔓延而上。 心脏跳得很慢，裴修雨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知何时，远去的柳妙已经将身隐匿于山野之间了，裴修雨回忆起柳妙的模样，感到有些不对劲。 “喂。”裴修雨问，“磷蒯吃人肉吗？” 破渊面色凝重地缓缓摇头：“两万年前应该不吃，现在吃不吃我也不清楚。” “但愿吃人肉的那个家伙是她吧。”裴修雨叹道。 破渊“嗯”了一声，随后嫌弃地说：“天界的恶心味道怎么这么浓？” 裴修雨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不是说你。”破渊眼角的余光望向来时的山，“是说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