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就是他上个月抢过来的“压寨夫人”柳妙。 “大哥,这老家伙害我们嫂子,要不要弟兄们出手揍死他?”有个谄媚的年轻人问。 “先让人去寻大夫。”牛金来恶狠狠地说,“一刻钟来不了,就砍了那大夫的头!” 那年轻人立刻点头哈腰地跑走了。 “不是不是。”樊叔慌张地后退,“不知从哪儿飞出一个花盆……” 有人捡起一块花盆碎片,突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樊叔,除了你木匠,谁还能做出如此精致的木制花盆啊?” 樊叔退到了一个壮汉脚边,慌张地结巴起来:“不是,我也不知道那花盆怎么就飞出去了!” 裴修雨用胳膊肘捅了捅破渊:“别发呆了。” 破渊这才反应过来,快步朝外走去,临出仓库时,他回头道:“你也跟上。” 裴修雨不解:“我为什么要过去?” 破渊呵呵一笑:“你能看见气态的其他磷蒯?” 听他这么说,裴修雨立刻蹿到他身边。 “花盆飞出去了?”牛金来怒道,“你当我们是傻子吗?那花盆还长翅膀啊?” 牛金来步步紧逼:“那你做什么木匠,怎么不去大宗门当炼器师呢?” 人群中有人附和:“是命不久矣的樊奶奶扔出去的,还是调皮的阿婵阿兴扔出去的啊?” “我扔的,有问题吗?”破渊一步一步缓慢而沉稳地走着,语气冷冽,金色的瞳孔生出寒意,不怒自威。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为了配合破渊装得厉害,裴修雨特意上前为他将半掩的木门踹开。 只听接连两声“哐”响起,木门被踹开后,破渊的额头便撞上了门槛。 裴修雨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是来活跃气氛的吗?” 其他人见破渊满身奢侈,瞳孔金黄,猜是修仙宗门的人,不敢笑出声,只能使劲憋着,破渊看他们憋得太难受,友善道:“没事儿,想笑的可以笑出来。” 然后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笑声。 牛金来却笑不出来,他怒目圆瞪:“你为何要伤柳妙?” “她大半夜到我家吓人。”破渊有理有据。 牛金来怒道:“信口雌黄,妙儿可是一直乖乖待在我那里,一定是你这人面兽心的禽兽觊觎妙儿的美色,半夜将她掳去!” 牛金来继续脑补:“妙儿宁死不屈,你气急败坏,便一花盆砸昏了她!” “我什么审美我觊觎她的容貌?”破渊觉得离谱又好笑,磷蒯本体跟那头顶长倒刺的蚊子一样,他堂堂青龙去觊觎一只蚊子? 破渊一把将裴修雨拽到身边,指着她说:“这不比你们家妙儿好看的多?” 牛金来朝裴修雨摇了摇头:“俺还是觉着俺家妙啊好看。” “诶,大哥,要我来看,还是那位姑娘略胜一筹。” “你有没有眼睛?那当然是我们嫂子姿色最美了!” 牛金来定睛一看,忽然在裴修雨身后发现了樊婵。 樊婵也看见了牛金来,胆怯地把头埋低。 裴修雨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裴修雨,此次替阿婵去祭山神的人。” 话音刚落,全场都沸腾了,他们想不到这么年轻的外地小姑娘竟然敢舍身祭山神,纷纷感叹惋惜起来。 破渊内心暗想:“你们还是替你们山神惋惜吧。” “姑娘,你要是被樊叔威胁了就眨眨眼!”人群中传来声音。 裴修雨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就在这时,那谄媚的年轻人带着大夫急匆匆地来了,人群再一次沸腾。 老大夫的身上全是污泥,估计是赶路的时候摔了几跤,甚至白花花的胡子上都沾着泥。 “快点!晚一秒就砍你脑袋!”年轻人威胁到。 老大夫却不害怕,他烦躁地摆手招呼道:“进屋处理,你们就在这儿包扎伤口吗?” 牛金来瞪了面露难色的樊叔一眼,抱着柳妙走进屋中,樊奶奶腿脚不便,挣扎着想要快些腾出位置,却在起身时不小心摔了一跤,骨头都快被颠散了。 牛金来一把拎起瘦骨伶仃的樊奶奶,随手扔到一边,得亏破渊眼疾手快,手指轻轻一拨便扶起了樊奶奶。 裴修雨关心道:“奶奶,你没事儿吧?这玉观音还是还你吧。” 樊奶奶摇了摇手,怜爱地看向裴修雨:“不打紧,你才是需要菩萨保佑的人啊。” 樊叔也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