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去弘济寺,问问那个老方丈,怎样才能找到回现代的办法。 她带着挽月走进弘济寺,那株石榴树好像还是那天她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枝繁叶茂,挂满了果子。她双手合十走进了大殿,跪于佛像前。 那个方丈依然在那天的地方,双眼紧闭,一手敲打着木鱼,一手不停地拨动着佛珠,面色淡然,眉眼之中满是虔诚。 她正看着方丈,思索着该如何开口。不料老和尚突然停下来,睁开了双眼。 “老衲等候施主多时了”, 他面色平静地说道,对着陆锦清微微颔首。 陆锦清突然一惊,急急上前询问,但是她没有莽撞,先行了一礼, “师父,那天回家,小女子仔细思索您的话,您说“来这一世并非无缘无故” ,那么原因何为,以何对之呢?” 老和尚看着她,施施然开了口:“世界万物,因果自定,顺应天道,万物相宜”便不肯多说一句。 那么,天道是什么呢? 挽月看着走出来的小姐满脸愁苦,她走上前去“小姐,您怎么了啊,是求的签不好吗?” 陆锦清摇摇头,没有从方丈的话中脱离,她还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办呢? 回到尚书府以后,她一进门就看见陆敬渊和陆夫人坐在正厅里,面色愁苦,连连叹气。 难道家里出事了? 她顿时感到不安,拔脚两步并做三步进了府。陆敬渊看着她,满眼都是心疼和担忧: “朝朝,刚刚得到消息,陛下要选秀,所有五品官员在上的未嫁之女都要参加,陆家也在其中。一入宫门深似海,进了后宫,只能靠皇帝的恩宠活着。 帝心,是这时最难得到的东西。 为父只愿你此生嫁与良人,夫妻琴瑟和鸣,儿孙满堂,终老一生。” 陆锦清突然惊慌失措,大喊道:“父亲!不可!” 她知道违抗圣旨有多么重要,她不会允许陆家因为她一人而有危险。 她只是穿越过来的,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毁了陆家。 陆夫人在旁边小声地啜泣,连连摇头。 皇帝选秀,这是任何一个朝代的官家女子必然会经历的事情。 既然来到这个朝代,受陆大人和陆夫人的疼爱许久,那么也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 无论还能在这个地方待多久,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陆家招致祸端。 她握紧陆敬渊的手,看了一眼陆夫人,面色坚定地说道:“父亲,母亲,不必担心,无论是否入选,皆是天意,陆家经历百年,方有今日之境地,万不能因为女儿一人,毁了祖宗基业” 说罢,她伏地跪谢二老“女儿叩谢父母的养育之恩”,陆夫人眼中含泪,颤颤巍巍地扶起她, 东厂书房内,檀木桌上放着许多奏折,江衡一身鸦青色飞鱼服坐在桌前。 陈怀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折子。 陈怀行了一礼“主子,陛下选秀的名单,礼部已经拟好,送来让主子审阅”, 江衡看着奏折,头也没抬:“都是谁的人?” 陈怀答道:“朝中各个势力都有,只是户部尚书家的,在朝中一直是中立姿态,也未曾归入哪个皇子麾下” , 他打开折子,扫到了陆锦清的名字,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女子,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毛笔上的一滴墨在折子上晕染开来。 继而看向陈怀“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样了?那天她为何出现在弘济寺,背后的主子是谁?” 陈怀垂首“陆尚书在朝中,从不和谁交好,群臣聚会也不曾和谁亲密,所以他未曾参加党争,至于那天陆小姐,应该是机缘巧合,出现在主子所在之地”。陈怀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突然抬起头 “主子,只是…” “只是什么?” “属下听闻陆小姐那日落水后,突然性情大变,像是两个人一般。” 转眼,到了选秀的日子,陆锦清打扮的很素净,站在末尾。 是了,不能入选,自己只是个半点墨水的现代人,仅仅靠着一点点小本事抱住性命,但是入宫后就不仅是这样的。 后妃的荣辱往往保全着前朝的家人,她没有把握能保护陆府 掌事姑姑让秀女们排着队,轮到她时,她被拉到一个角落。 她行了一礼,满眼温和地笑着说:“陆大人跟奴婢交代过的,小姐只管放心,将小姐写进落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