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间,觥筹交错,永嘉帝坐在主位,端起金龙盘旋的酒樽。 大笑着看着众臣工:“来来,众位臣工,此次平乱, 陆爱卿功不可没,朕要好好嘉奖陆爱卿,此等肱骨之臣要好好为我朝尽力才是啊” 陆敬渊大惊失色,立即出席伏跪在地方“承蒙陛下信任,微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陆锦清一回到座位上,就感受到陆夫人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面色紧张,眉宇间布满愁云。 她小心地凑到陆夫人的耳边,戚戚地开口:“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陆夫人看着她眼波流转,满是担忧。 天子重地,为娘担心你啊,这宫里处处是危险,一不小心就要命啊。 陆锦清拉着陆夫人的手,安抚着: “母亲不用担心,女儿知道的,您还不相信您女儿啊,这么聪慧呢,懂的去保全自己的”。 怎么会不害怕呢? 她用手摸着心脏的位置,精神未定的恐慌。 可是这是皇帝的宴席,哪怕再不懂历史。 她也明白御前失仪是大罪,她只能表面强行镇定。 想起来在假山后被江衡抓住脖子她就瑟瑟发抖。 那可真的是命悬一线啊,那一刻,她连遗言都想好了。 哎,活了这二十年,也没过过好日子,虽然一不小心穿越到古代了。 不过很幸运遇到一对爱自己的父母,也衣食无缺了,本来以为在古代能过过好日子。 结果遇到江衡,几次三番差点丢掉性命,古代果然是人命如草芥啊。 刚才在假山后面,要是不小心被洛贵妃抓住的话,也是死,真的是惊魂未定啊。 她想着想着入了神,越想越后怕,对,还是要想办法回现代的。 要离他远一点啊,为了小命要紧 他执掌东厂,掌管诏狱,一身黑色飞鱼服,周身寒气逼人后退。 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充满杀气,谁看了都想离他远点。 走进潮湿灰暗的牢狱,空气中隐约可见飞扬的尘粒。 四周时不时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或许是老鼠在跑来跑去。 周围的一切无不充斥着绝望。 江衡带着数名锦衣卫踏进这里,他面色如常,看起来早都司空见惯。 陈怀作揖:“主子,王大人拒不认证,期间已受数百鞭,王大人已然奄奄一息”, 江衡看了他一眼,又往进走,漫不经心的说道“别担心,只怕他待会求着开口”。 王世简作为左都御史,此刻正被绑在火刑柱上,白发苍苍的老人,遍体鳞伤。 他已经没有精神能够站稳,双臂被绑在柱子上,白色的囚衣上血迹斑斑。 被鞭子撕破的囚衣内可见皮开肉绽,还有烙铁的烙印。 他低头着头闭眼,面上都是痛苦与疲惫。 突然黑暗中他好像看到了牢门透露出一丝光亮。 他看见一双官靴朝自己越来越近,看清来人后,他顿时大发雷霆。 用着一口气大喊:“江衡,此等阉狗也配提审老夫?” 江衡看着他,并没有很生气。 他凑近王世简的耳边,用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 “御史大人威风的很呐,陛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咱家劝御史大人省点力气吧,这诏狱的花样可多着呢,王大人还是好好享用吧” 王世简突然睁开眼,极其愤慨地大喊“江衡,你草菅人命,妄害忠良,你不得好死”, 江衡看了他一眼“大人还是先管好自己吧”,锦衣卫立刻会意,走出了诏狱。 后面传来王世简的声音“老夫要见陛下!老夫要见…” 他看着诏狱门口的太阳有些刺眼,心里觉得有些可笑。 当真是讽刺的很。 原本应该是世界上最阴暗的地方,就应该不见天日,此刻居然有阳光。 那么他呢?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他没有认真想过,他不敢去想。世道对王世简不公平,对他又何尝公平呢?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地狱吧,就是要搅乱这世道。 回到府里,锦清一直想着要穿越回去的事情。 她一直在回想老方丈的话,所以来到这一世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