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监这一鞭子抽下去,乃是蓄力而下,正抽在朱仝背脊上。 “嘶!”朱仝倒吸一口凉气,背部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这一鞭子教你做人,往后遇到上官,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是恩赏,今日给你一鞭子,你记在心中,便不会丢掉小命。”陈都监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明明是发泄心中怒气,还要说得冠冕堂皇。 朱仝太阳穴一股一股的,可还是强压心中滔天怒火。 “多谢都监提点,小人定谨记在心。”朱仝沉声说道。 陈都监见他一脸畏服之态,满意地收起马鞭,道:“本都监一路的衣食住行,该当如何?” 朱仝道:“自是小人来处置。” 陈都监道:“到了京城,停留几日,若是枯燥,本都监该又如何?” “自然喝酒听曲,让都监放松放松,将这一路风尘洗尽。” “哈哈哈哈!妙哉!妙哉!”陈都监道,“本都监给你几鞭子,倒是把你给打通透了。” “都是陈都监提醒得好。”朱仝正色说道。 陈都监点头,神色之间,根本看不上朱仝。 “咱们这走了六十多里路,正好前面有个酒家,不如喝些酒水,也好去去寒气?”朱仝望见前面有个酒家,开始口说道。 陈都监点头道:“好小子,此番倒是眼尖得很,便是这家店,我们吃饱喝足,方才好上路。” 既是说好,这两百多人,便到酒店外等候。 只见一个店家走来,惊呼道:“各位军爷,这么多人,只怕招待不下喔。” 陈都监骂道:“上门的生意,莫不是怕给你酒钱?只问你,可有酒水?” 那店家紧张道:“有些米酒,品相不是很好,只怕官爷喝不惯。” “我们行军在外,有酒喝就行,哪里管什么好酒差酒,只管送上来。”陈都监大声嚷嚷道。 店家吓得后退,道:“官爷莫要生气,小人这便把地窖的酒水搬出来。” 没一会功夫,便有两个小二,跟着来搬酒,官军一个个都是急不可耐,也不等菜肴上前,便是一个个倒来喝酒。 酒碗不够,便轮着喝酒。 这两百多号人,一起喝得舒坦。 朱仝下意识道:“都监,此路甚远,兄弟们都喝酒,若是遇到歹人?” “哈哈哈哈?歹人?咱们还没有出东昌府的地界,哪里会有什么歹人。”陈都监坐在上首,一脸笑意地道,“来来来,朱仝啊,你也一起来喝。” 朱仝顺着坐下,没一会功夫那店家先是端来一些小菜。 陈都监心情愉快,喝着米酒道:“这酒实在没劲,寡淡寡淡的,不过先凑合着,等多喝几碗,来了劲道,便是好了。” 朱仝端着酒,也喝了两口,并不曾喝多。 陈都监刚夹了菜,吃了两口,突然道:“这是怎么回事?这酒怎么好大劲?”. 朱仝也跟着说道:“是啊,怎么像是喝醉一样?” 陈都监说到这里,突然手一松,筷子竟全部落地,当场倒在桌子上。 朱仝也“啊”了一声,跟着倒下。 没过一会功夫,这在场的将士,忽然发现哪里不对,也一个个摇摇晃晃,全部仰面倒下。 那客栈的后山上,此刻冲出一群人来,领头的不是旁人,正是林冲、晁盖,还有武松、黄信等人。 至于那店家不是旁人,正是朱富兄弟。 朱仝大喜,道:“我想这是诸位哥哥在,还好多了心思。” 那远处雷横没有酒水喝,此刻见到梁山好汉,欢喜不已。 众人给雷横解了枷锁,雷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道:“林冲哥哥,小弟实在悔不当初,您都告诫小弟谨慎持重,我还是惹出这等事情来,还劳动诸位哥哥前来,实在懊悔不已。” 林冲上前一把将他扶起,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此番事情,也是意外之事,既是发生,那就解决便是,幸好我们来的时候。” 雷横听到这话,心中宽慰不已,道:“得哥哥救助,实在无以为报,往后便效命梁山。” 朱仝跟着说道:“雷横兄弟,既是脱困,尽快回返东昌府,将你老娘接来,速速上得梁山为好。那钱友德、知府大人都要取你性命。” 雷横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晓,若无朱仝兄弟帮衬,我只怕早就死在狱中。” 一旁晁盖哈哈一笑,道:“雷横兄弟,那几个苦主你也莫要担心,往后有机会寻他们麻烦。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