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朝电话应: “对,她要——剑。” 老娘们儿又暗暗膈应人。 剑、贱同音,也能听出差别。 余津津一听,直接把车子拐到路边的五金店。 忽然凑到舅妈电话旁: “亲爱的舅舅,中午我要请舅妈,你不来吗?昨晚一别,已经开始想你了。” 舅妈听不惯,捂着电话,问下车的余津津: “你在这儿停车干嘛?” 余津津头也不回: “买点见面礼。” 舅妈没听清,回到电话里嘀咕。 余津津进了五金店。 正值午饭时间,五金店小老板准备吃饭,见有人进来,翻过提篮的花布。 余津津: “来桶红油漆,大红色。” “要多少升的?” 余津津在脑海估计分量,瞥眼看到了盛午饭的小篮子。 她指着小篮子: “这个篮子能托得动多重的?” “5升没问题。” 余津津掏手机,准备扫码: “小篮子加红油漆,一共多少钱?” 五金店老板一愣,翻翻篮子的花布: “这是我娘给我送饭的篮子。” 余津津看到里面是白胖胖的大包子,问: “相中篮子了,开个价。” 老板挠挠头,把用得发油的破篮子卖了50块。 余津津爽快扫码。 老板把大包子往外收,余津津拦住他: “给我留个大包子,买你篮子,赠一个。顺便把油漆给我开了里面的密封,盖上外面的盖子。” 老板起了密封,狐疑地盯着奇怪的顾客,听从地盖上盖子: “容易撒,你把它放篮子里时,小心点。” 余津津点头,拿花布盖住篮子里的油漆桶。 回到车上,舅妈告诉余津津个好消息: “青青他舅要跟我们一起午餐。” 余津津抬起方向盘上的手,欢心一拍: “可都送上门了。” 舅妈皱着眉头,一脸费解: “你在说些什么?好多话我都听不懂。” 余津津笑: “你接受的都是lady教养,跟我们街上敞门露面的不一样,有阶级壁垒。” 舅妈总觉得奇怪,但话里话外还是刮喇着壁垒下的余津津: “你舅说你要的剑,一会儿带来。他知道哪儿有卖的。” 余津津加速,挑了下眉: “当然,舅舅最知道卖的地方。” 话里刮喇人,谁不会? 停好车,余津津挎着花布篮子,进饭店。 舅妈狐疑地跟在后面: “你老提着这个突兀的篮子做什么?五金店怎么会有卖篮子的?” 舅等在饭店,看到余津津挎着个篮子,也一脸的匪夷所思,他拿起旁边的击剑: “这是青青常用的那个牌子,给,你的,剑。” 余津津也不客气: “谢谢舅的——剑。好剑,好剑!” 舅很反常的没再继续反击下去,反倒很热情安排上菜。 这顿饭居然开始的很顺利。 几杯酒下肚,舅透了底: “小余,今天我请你。你也别闲这两天说话冒犯你。家大业大了,人员复杂,帮派林立,人心就不齐。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叫你看看清,边家门,还没入,就这么难。你要入门,这中间要吃不少苦头。不适合你这种出身没背景的人。” 余津津拿茶水和舅碰酒杯: “你这是安慰?还是重新得罪我?反正到了我耳朵,是又把我得罪了一次。” 真不怨边董拱火,鼓励余津津干他大舅哥。 他欠啊! 舅妈助攻: “小余,青青在家没跟你讲过?他打毕业回来,要接班他爸,这谁都没话说,毕竟集团是他爸的。但我们也都是立下汗马功劳的,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青青这把火愣是烧了两年了,把你舅舅的实权都快烧没了!我们后头还一大家子呢,哪个出国留学、结婚生子不要钱?” 余津津回过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