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起边柏青的击剑,余津津照着拳击柱一顿乱砍。 越砍越上头,索性剑砍折,柱子砍到包层破裂,表皮碎屑飞起。 余津津提着烂剑,顺走了书架上的一本书,抓起盛胸针的盒子,下楼。 电梯里,又遇那个5楼的男人。 他进电梯,抬头看到余津津,眼睛一亮,看到她脸上的狠戾,又看着残剑,一声不吭,靠到电梯壁上。 下电梯,余津津提着剑,先出。 残剑、书和胸针被余津津扬到副驾。 一路开进老报社。 余津津不下车,喝正在院子里训更低一级员工的前主任陈: “Mr.陈!谁找我?” 陈跑过来,一脸笑容,套近乎: “妹妹越来越霸气。你舅妈在这干坐一上午了,闹情绪了。” “叫她出来。” 要的就是晾够边柏青的舅妈。 陈赶紧回头,打发人去叫舅妈。 舅妈挎着手提包,穿着稳稳重重的过膝裙,出来办公楼。 陈朝舅妈点头哈腰。 舅妈朝余津津: “等着你,你总也不来,我叫你舅舅司机回去了。让你载我,把你当司机,你能接受吗?” 余津津推开副驾: “怎么不能接受?司机要是放到以前的年代,和蹬三轮的没区别,都得劈开腿踩油门和刹车。巧了,这车也是劈开腿得来的。” 老陈瞪了大眼睛,连装没听见都来不及。 舅妈一副不敢入耳的样子,作势抚头发,半捂着耳朵,坐上副驾。 一个曾经骚扰过自己的,一个才揶揄过自己出身的,居然经不起自己一句话的刺挠。 余津津潇洒甩了下头,墨镜从头顶合到眼前。 陈朝她们摆手,恭敬目送。 余津津朝前主任陈: “Mr.陈!办公场所,不许随便放人进来,你这大门看得不行。不行就调个活儿。” 陈脸色唰一下就白了。怕再被穿小鞋。 911打个大弯,疾驰而去。 舅妈在副驾上硌了老娇臀,欠欠腚,摸出盛胸针的盒子,眼睛僵了几秒后,一下就扔车厢里了! ——跟碰了脏东西似的,赶紧拍拍手指。 余津津笑着安慰舅妈的大惊小怪: “里面是你的胸针。家里实在找不到盒子,用这个给你盛了。” 舅妈脸上浮出红晕,别过后脑勺: “那你也不能用套盒!” 余津津转着方向盘: “瞧你那个兴奋的样子!你外甥又不用盒子,他用里面的瓤。” 舅妈转过头,看了专心致志开车的余津津几秒,表情简直不知道往哪儿搁,憋了半天,非要说句什么。 盯着地上的盒子,舅妈憋出一句: “你们年轻人,玩很大!” 余津津无所谓的语气,打个拐弯: “我们街上出身的女人,敞开大门做生意,就这样。不然舅舅能知道那种好地方?得有点绝活勾搭着人,才叫人念念不忘。给你勾激动了,是不是?别再盯着盒子看了,越看,想得越多,回头再激来了月·经。我这车子够红的了。” 舅妈朝余津津瞪大眼睛,半天合不拢嘴,像初见野人。 她没遇到过这样说话的人,坐立难安似的,又被残剑硌到。 屁股下抽出剑,舅妈皱着眉: “你车上都是什么?” 余津津斜眼一瞧: “对了,哪儿有卖击剑的?换一把。具体用途不能再给你普及了,年轻人玩很大,突破想象,直叫你脸红心跳。” 正经舅妈被调戏,呼出长长一口气。 保证她活了五六十年都没见过半块这种人。 “怎么还有本书?” 从车座上不停掏出东西,舅妈已经不怎么惊奇了。 是边柏青放在书架上的《刑法学》. 余津津: “时刻谨记做个守·法公·民。” 舅妈摇摇头,掏手机,打给舅: “老沈,青青玩的那种剑,你知道哪儿有卖的吗?他那个要。” 她不提余津津的名字和身份,说她是边柏青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