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山一战又损失了近两万人。眼下在论山城下的这些军队是扶余最后的希望。我们不能将扶余的希望葬送在这里。”
瞬间两派将领口沫横飞对骂起来。一旁的盖苏文此时也是满面阴云。他当然听出许多将领开始对自己表示不满。毕竟新月城和蔚山城下的损失是他造成的。
本来盖苏文是想用新月城与蔚山的军队迷惑干城,然后打他个措手不及。熟料萧干城沉着应对,处处致自己于被动。就连自己在论山城的埋伏也被他识破,并被巧妙化解。
当然这些将领对自己的不满,还有来自宝临翁主的压力。所以以上种种导致盖苏文不能撤。因为他实在太需要一场胜利提振自己在扶余的威望。只有彻底击败萧干城才能树立绝对权威!
盖苏文猛地一拍桌案,“嘭”的一声巨响过后,会场才安静下来。他怒斥道:“萧干城还没有打过来,你们就自乱阵脚。你们不要以为萧干城会大发慈悲放过你们!
萧干城要的不只是老夫的命,要的是我扶余七百年来积累的财富。你们要是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儿女成为萧干城的玩物,就给老夫振作起来打好这一仗。”
盖苏文环视会场,一众将领这才鸦雀无声。只有林明达夫高声附和道:“萧干城狼子野心,从来都是口是心非!”
盖苏文一摆手制止住林明达夫的叫嚣,缓缓说道:“眼下我们伤亡虽大,不过萧干城也觉不好过。
盖苏文说着,起身来到一副地图前继续分析道:“萧干城看似棋先一招占据主动,实则眼下战场上的地形对他极为不利。萧干城大军的背后就是熊津江。纵使他有架设浮桥的能耐,然十万大军同时渡江,区区几座浮桥哪里应付得过来?
所以萧干城眼下是背水一战,稍有差池就会全军覆灭!”
盖苏文的一番分析顿时改变了会场的风向,一众将领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显然是有些开始认同盖苏文的分析。
林明达夫立刻一旁捧场道:“大莫离支所言甚是。萧干城所部比我军更为疲惫,所以才会每天下午才向我军发动进攻。”
盖苏文冷笑道:“你知道什么?萧干城所部不是因为疲惫才下午发动攻击。萧干城所部在西,若是早晨发动攻击,正好是逆光作战。逆光作战不利于他手下的火铳部队瞄准。”
一众将领恍然大悟。盖苏文不失时机地问道:“所以我们不仅有兵力上的优势,还有地利上的优势。”
此时许多将领都表现出佩服的神色。盖苏文继续分析道:“你们近日可曾发现,萧干城所部在正面与我军决战的同时,屡屡派出骑兵骚扰我军南翼?”
一位将领起身道:“萧干城所部的骑兵最为难缠。他们所持火器射程胜于我军的弓弩,每每时几轮齐射后调头就跑。我们追又追不上,够又够不着。一多半的伤亡都在南翼产生。”
盖苏文点点头道:“各位,你们注意过没有,萧干城的骑兵既然如此厉害,为何我军北翼从未遭受过如此袭击?”
众将面面相觑。忽然林明达夫哈哈大笑道:“攻则有余,守则不足。既然萧干城采取南攻北守的态势,那么必然是他的骑兵兵力不足造成的。”
盖苏文点点头道:“不错。萧干城所部只有六万人,加上倭国、白吉藩和新罗的残兵败将才有眼下的规模。根据我们在大晏安插密探的报告来看,萧干城麾下的骑兵只有一万五千人左右。
萧干城麾下的骑兵倾巢出动袭击我军南翼,那么他的中军和北翼只有四万多人的兵力防守。至于倭国、白吉藩与新罗的杂牌大多部署在后方。若是我军精锐—重甲骑兵全力攻击萧干城大军北翼的后方......。”
说到这里盖苏文文不禁爆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林明达夫立刻表态:“末将愿为大莫离支前驱,一举动摇萧干城北翼的杂牌军。”
盖苏文点点头道:“各位,萧干城背水作战最怕的就是撤退。只要我们能动摇萧贼北翼一部,敌军必然溃退。待萧贼各部退到熊津江畔,争相渡江之时,我军必然能够大获全胜!”
说着盖苏文握紧大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忽然在盖苏文身后的屏风中急匆匆走出一位幕僚。这位幕僚趴在盖苏文耳边低声耳语,盖苏文的脸色立刻急剧变化起来。忽然盖苏文收敛住惊慌之色,换成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笑道:“真乃天助我也!”
林明达夫连忙问道:“大莫离支,是什么好消息?”
盖苏文笑道:“此事机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好了各位先回营准备。”
众将起身行礼,便要离开。盖苏文却叫住林明达夫单独商议。待众将都走了,盖苏文这才一下子跌坐回原位。林明达夫见盖苏文如此失态连忙上前搀扶。
盖苏文正要张口说话,却忍不住吐出一口血痰。林明达夫大惊失色道:“大莫离支,你怎么了?”
盖苏文摆摆手道:“不要紧。”盖苏文抿了一口茶水,这才长出一口气道:“刚才尉支文德急报,萧干城派遣炮船已经将牙山海湾封锁了。”
林明达夫彻底慌了,脱口而出道:“要不咱们还是趁夜撤走吧。”
盖苏文道:“咱们这么多军队,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