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下,都类便直接离了大帐,显然豪格的这番言辞多少也起了些作用,可当他正因对方的乖巧而略感欣慰之时,却见一道身影急匆匆跑入了大帐之中。
“启禀王爷,汉中遣人来报,说是敌军在贺珍的协助下自密道突入粮仓之中,星讷尚书不敌之下不得不退入了斜谷之中。”
“贺珍?!不是李定国吗?!”
随着话音传开,豪格立时便被惊得自椅中站了起来,随即诸般思绪浮于心间,不过一半个呼吸的功夫,他却又似失了气力一般坐了回去。
他晓得贺珍,亦晓得此人因明里暗里的削弱而和孙守法搅到了一起。
在他南下之际,这两人便已弃了汉中不知所踪,由此他才不费一兵一卒,赶在张献忠封住金牛道前冲到了广元。
早知道就该将他们先收拾了!
心念及此,豪格心中不由一阵恼恨,可他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于转瞬之间便已将心绪彻底稳了下来。
“星讷如何没有前来汇合?”
“启禀王爷,据来人所说星讷尚书担心敌兵自斜谷杀入关中,所以才抢先占住此地以为西安屏障。”
“哼!他倒是打得好算盘。”
冷冷地说了一句,豪格便抬手示意兵卒离开,随即他将因方才起身而弄乱的衣甲略略整了一整,其后才静心思量了起来。
汉中城直挺挺卡在斜谷南端,论及地位便似广元之于金牛道一般。
不过他倒也没有因后路被断而彻底绝望,说破天去,汉中城早已残破不堪,若是不计代价当也能在数日之内将其攻破。
届时城里的敌兵除了似星讷那般退守粮仓之外当也没有旁的选择,而他手下大军自然可以顺顺当当地从城外退入斜谷。
只是.........
汉中这地方乃是平原,唯一的水道也仅是顺着边缘流淌而过罢了。
这等地形却于骑军万分有利啊。
心念及此,豪格便又唤了一兵卒入内,待草草写就一封书信之后,那兵卒便带着书信直往西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