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低头看自己穿好的睡衣,心虚:“就没洗好嘛。”
‘砰’
没待白衔山说话,林白闪身闯进浴室,一把把门关上。
洗手台、置物架、连马桶盖都翻过来查看。
“去哪啦?”
结果心急火燎翻遍整个浴室,什么东西也没找到。
林白转身盯着门外,心里漫起一股不祥预感。
“是在找它吗?”
门被推开,白衔山斜身靠在门框上,看着林白,噙着唇角笑问。
林白心底闪过慌乱,眼睛从白衔山的脸上落到他的右手边。
白衔山右手食指指指尖微曲,细长指尖闲勾住一张长状薄纱,四处无风,但那东西居然随着他说话的轻微动作飘逸。
天杀惹眼。
特别
特别还是拿在白衔山的手上。
“你,它……”
林白气血上涌,那股热度一下子冲上颅顶。
“怎么……”
话全堵在嗓门口,却干涩到多说一个字都要花大力气。
林白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眼前的视觉太过让人遐想,她只觉昏眩不已,滚滚天雷炸个不停。
“我新买的桌布。”闭眼定下了心神,林白绷着小脸欲盖弥彰说道。
“哈哈”假笑两声,故作玄虚说道:“原来在你这啊,真巧。”
说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心虚,眼神不断瞟向白衔山。
白衔山笑而不答,只是嘴边噙着笑,半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林白微抿唇,计上心头。
她几步上前。
伸手就夺。
边说边动:“害我好找,洗好了明天我还要着急着用呢。”
白衔山身量高,她只能半踮起脚尖,高高抬起右手,动作线条优美疏阔有张力。
如果孙淼在,肯定要赞一声‘好身手。’
白衔山拿东西的那只手微抬,直接略过林白伸过来的手。
从林白故作玄虚开始,他就预判了她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
“怎么着急啊,要不别洗了,现在就铺上。”
白衔山笑得阴阳,站直身,双手一抻,直接把衣服抻开,收回看着林白的眼神,眼睛盯着那个羞人的东西上,当着林白的面抖一抖。
林白一窒,手腕在半空硬生生停住,脸颊的红已不可思议的速度崛起,才一秒就漫到脖颈。
笑容十分勉强。
白衔山这厮丝毫不理会林白的脸色,貌似不解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个东西……”
略停顿,眼睛重回林白脸上,“铺在哪里最合适。”
墨眸间狡黠必显,盯住林白微变的表情,笑得一脸邪魅。
他哪里不知道,他是知道得够够的。
林白呼吸一下乱了分寸,敛眉不再敢看他。
结结巴巴:“什……什么?”
再对视多一眼,她下一秒就要吐出血来。
“当然是这最合适。”
林白软腰一下被勾过去,白衔山声音直接凑在耳边,和着鼻息直接喷进林白耳蜗。
耳蜗瘙痒,连着白衔山握在腰间掌心的热度一下传过来,林白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
他今天回来,她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但穿上那东西,只怕她明天直接下不了床。
一咬牙,林白心一狠,直接闭上眼眸——装死!
白衔山看小狐狸一脸鹌鹑样,心里笑得更欢。
“林白,装死是躲不过的,你试过的。”
这技俩,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装的。
闭眼装死的林白想起之前的某个片段,身子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和白衔山做她也十分享受,但吃饭都知道只能吃七分饱对身体最好,如果现在答应这头狼,今天她会被撑死。
心思转了几圈,嘴角抿成一条线,林白心中纠结,眼睛却并没有听话睁开。
呵,白衔山看着林白这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想,她这是打算装死到底,以此来逃避这次不同寻常的温存。
那他可不能让她失望。
林白视觉紧急闭关,声音和触觉就变得异常敏感。
竖起耳尖,她认真听动静。
‘嗤’
耳边传来白衔山一声嗤笑,慵懒的嗓音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林白:笑就笑,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她当然不会少块肉,但某人是把她当成一整块肉。
“啊”
林白一声尖叫,慌忙睁眼,抬头去看,白衔山眼眸幽深,眼神紧逼过来,是林白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而林白此刻的处境堪忧,她已经被压到浴室的门板上,双脚离地,一只脚缠在白衔山的劲腰上,另一只脚无法着力,她只能轻踮脚尖,落到白衔山的脚背上,姿势前所未有地熟悉,下一秒要做什么,秒悟。
“你,你,不要!”
林白眼眸似乱窜的小麋鹿,湿漉漉地,慌不择路,不知要停在何处。
某处隔着布料,和他紧紧贴在一处。
林白脸色爆红,眼神始终游离,不敢停在白衔山脸上,故作镇定说道:“不……。”
随后不自信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