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望,这是真话。 傅孟孟倒不多想,也说了一句:“作为朋友,改天我去看看苏曜。” 这话不是白说的,傅夜七知道,她与苏曜同事,可以事先传个话。 “不是有个会议么?”好一会儿,傅夜七才低低的一句。 傅孟孟点头,但,“你目前的身份……” “我不参加。”她道,但她也有事要办。 他们去开会时,傅夜七已经下了楼,在傅氏一楼的待客大厅等着。 犹记得,她上小学吧,每天都要途径这里,窝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父亲下班,一起回家,他想应酬都不行。 如今,大厅装修过了,沙发早换了,那种记忆悠悠远远。 前台给她上了一杯咖啡,她循着记忆,忘了自己不能喝,抿进嘴里成了进退两难。 最终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就如傅天成这刁难,不往下咽,还能如何? 转回神,会议大概是结束了,已经见了陆续出来的人。 不出她所料,但凡走得早的,一定是不得势的,那些心腹,总要留下和傅孟孟、傅天成再谈会儿。 两个年迈老者并肩走出,脸色不太好,却隐忍。 她起身,浅笑着先行,出了门,才礼貌的拦了去路:“顾叔叔、杨叔叔!” 两个老者愣了一下,把她从上看到下,杨剑精神矍铄,但情绪不佳,浑厚沧桑的先开口:“你是?” 他们俩都是刚回国的,再回来吃一点,大概股权就一分不剩了。 傅夜七浅笑,“我是小七,给二位叔叔问个好!” 两人愣了半晌,哪个小七? 良久,一丝激动,“小七?” 她笑着点头,“听闻二位叔叔刚回国,小七也刚出差回来,巧了,想请二位叔叔叙叙旧,可好?” 好啊,好极了! 杨剑与顾丰年早年就出国了,大概就是傅天元出事那会儿,寒心远走,这次回来,一是气愤,二是不甘,傅天成实在人心不古,一定要把当年跟随他兄长的人一网打尽! 傅夜七亲自开车带两位长辈去嘉玺小坐。 “总听闻你在政界的盛名,我们都以为,你不曾涉及商界。”顾丰年说。 她笑,亲自给两位长辈斟茶,“我毕竟姓傅,不能任由傅氏一步一步没落。” 是,是,杨剑点头,哪怕只看她的举手投足,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幽幽轻叹。 “不是小七拉界搭桥,只是我看得出,二位叔叔不甘,股权被夺事小,一旦你我都出了傅氏,傅氏大概就到这一步了,二位叔叔曾对傅氏鞠躬尽瘁,如何舍得?”她说话不紧不慢,很得体,很清晰,“小七也是。” 两人点头,却叹息,奈何人老了,子孙后辈也没饿着,被这样排挤,是颜面扫地也便那样了,还能如何? “傅氏因为人才不济,放了很多优异的项目任其残缺着,倘若把那些项目再启动,不光是收回股权。”她说着,后半句却敛在无言中。 杨剑与顾丰年是多年老将,怎能不懂她的话中之意? 只这样的野心,让人惊讶。 项目再启动,很难,却,若成功了,利益滔天,更能逐渐形成另派。 知道他们懂了,傅夜七才依旧以后辈的恭谨说着:“若论人脉,小七在政界、商界还是有一些的,至于人才,小七也能勉强提供够用。” 北斗星不是白建的。 …… 他们在嘉玺聊了很久,再出来时,神色已然不同于初,笑着、也敛着相互送别。 傅夜七总算松了口气,上了车给秋落打电话。 “怎么样,见着杨剑和顾丰年了?”齐秋落略微紧张的声音。 她浅笑点头,“见着了,还得感谢你事先打探好两位老股东的行程。” “这点事算什么?”齐秋落笑着,丝毫不介意。 她把车开得慢了点,想起了昨晚沐寒声说的话,又莫名其妙的添了一句:“秋落,谢谢了。” 不论是这么多年的陪伴卖命,还是依旧记得那些年的友谊。 倒是让齐秋落心头酸了一下,一时没说话,她知道夜七说的事。 “你顺利就好!”好一会儿,齐秋落才一句:“沐寒声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在伊斯出事那会儿,他第一个冲过的,沐煌里边的事都没交代。” 好在沐煌都是人才,不至于出乱子。 她点头,也问:“改天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个饭吧!我好久没见你和庄岩了。” 提到庄岩,齐秋落神色淡了淡,却没怎么表现,只低低的一句:“好。”转而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夜七,你说,男人对自己的初恋,真是一辈子忘不了?” 初恋?她略微皱眉。 庄岩的初恋是谁?她从来没听过。 抿了抿唇,总觉得他们俩的恋爱谈得无声无息,实则暗礁急流,就是不顺趟。 “也不是吧,你看陆铭不就娶了别人?再说沐寒声,对我不也挺好?换过来说我对苏曜,早已没了那种感觉,是不是?”她几乎把自己所知道的例子都举出来了。 齐秋落笑,极少见她这么笨拙举例的。 挂了电话,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