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和离,我们二人私下商议便好!”宁彦气愤地丢下手中空白纸条,他现在根本还不想放手。
瞿绾眉眉一抬:“宁二公子,你现在没得选。”
宁彦叫住她:“瞿绾眉,你这是想要跟我鱼死网破!你有没有想过,你把那些东西交给陛下,你也活不了!”
瞿绾眉侧眸看向他:“你放心,你们宁家就算坟头长草,我也不会死。”
宁彦听着她的话一头雾水,还想上前去拦她。
谁知,丹烟提着剑上前,将他挡在身后。
宁彦混头书生,没有侍从在身侧,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敢在丹烟跟前胡来。
剑光一闪,他踉踉跄跄缩回脚步。
瞿绾眉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他的卧房。
今日这一席话,也算是彻底跟他撕破脸,日后她也不用再装。
瞿绾眉顿时觉得一身轻,院外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绵绵多雨的春日已随暖风散去。
宁彦撑着桌子,脸上的惊诧仍在,他木讷着眸沉思了许久,最终抬手将桌上的茶盏一并扫落在地:“瞿绾眉!你想要出府!不可能,绝不可能!”
灰白的唇瓣颤抖着,浮着血丝的眸里透着凶狠。
褪下假面的宁彦和前世一般无二。
他将手重重砸在碎片上,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淌出。
“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们宁家!”
他咬牙切齿地在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现在就要瞿绾眉拆骨吞腹。
瞿绾眉回到院中,玉瑶满脸担忧走来:“小姐,二少爷可为难你?”
“他现在是自身难保,哪还能为难我。”瞿绾眉跨步进屋,牵着玉瑶柔声宽慰她道。
玉瑶紧悬的心落下,展言笑道:“小姐,来,清如姐姐方才给您煮了香酪。”
说完,转身将桌上一碗冒着白烟的羊奶香酪端来。
瞿绾眉从进门就闻到香味。
这是清如的拿手好菜。
她自从搬来春江苑之后,每隔两三天便会给瞿绾眉做一次。
“清如呢?”瞿绾眉端在手中,拿起勺子搅了搅,吹了吹。
玉瑶笑着回:“近来夫人身子不适,清如忙着去照顾她。”
瞿绾眉听罢,算了算时间,想来小周氏怕是要快生了。
她应道:“好,让清如多照顾些,若是有事及时向我禀报,另外待会儿替我去夫人跟前传句话。”
“什么话?”玉瑶问。
瞿绾眉笑:“就说,时候到了。”
玉瑶心领神会,笑着应道:“是,小姐。”
夜中,瞿绾眉要和离一事传到了宁老夫人的耳中。
她立马将宁彦唤到自己房里:“瞿绾眉想要和离?”
宁彦低着头没回话,算是默认。
宁老夫人倚靠在床榻上,皱着三角眼尖锐着嗓音大骂:“她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跟你提和离!三年未有所处,就将让我们休弃才对!”
“彦儿啊,你不能总是被女人拿捏住,实在不行,用点手段!”
她瞥想宁彦:“现在你父亲不在,府中的事情你得自己拿主意,瞿绾眉这次若是当着所有族人的面与你和离,我们宣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况且,现在我们宁家还需要瞿家的家财,就这么放她走,我们这三年不都白费!”
宁彦双手紧紧握成拳,死咬着牙关,沉声回:“老祖宗有何办法?”
宁老夫人眉一横:“还能有什么好办法,自然得心狠一点,瞿绾眉是瞿家独女,瞿老爷早就将大部分的生意交在她手中,你与她是夫妻,若是她病重,这瞿家还不是得由你这位姑爷出面?”
“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妻子。”宁彦微微抬眸道。
宁老夫人不屑道:“什么妻子,你们二人连房都没圆过,宁彦做大事者就得放下七情六欲,世上女人数不胜数,你只要这次能在科考高中状元,再加上瞿家的家财,今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还怕没有女人?”
祖孙俩亦如前世谋划着如何要瞿绾眉的命。
可是这回不同,宁彦没有像上次那般果断。
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他不能就这么让瞿绾眉离府。
宁老夫人的话虽说不全对,但是却给了宁彦启发。
若她病了,残了,不就只能依附于他?
宁彦有些心动,可是现在瞿绾眉手里还有那份试题,有试题在,他们就算有此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宁老夫人见着他许久没有回话,以为他是不忍心:“彦儿啊,你不能太过优柔寡断,现在你父亲不在府,正是好时机。”
宁彦眉头紧皱,满布愁容,作揖道:“老祖宗,让孙儿再想想。”
宁老夫人沉下脸,十分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良久后,手一挥:“行,你先下去,等想清楚了再来。”
“是,老祖宗。”宁彦失魂落魄的离开。
待他一走,宁老夫人又止不住开口骂:“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管不住!”
她话落,轻咳嗽几声,朝陈嬷嬷唤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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