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氏端坐在侧,扬起唇角笑道:“老祖宗,你怎么忘了,现在宁家的当家主母是我,凡事自然是我说得算。”
她话落,朝四周的侍从大声唤道:“来人,从今日起都留在这里好好照顾老夫人,谁也不能擅自离开,包括院中的女使婆子。”
“若是敢出去胡言乱语,全部乱棍打死。”
小周氏说着,凌厉地目光朝跟前的陈嬷嬷一瞥。
陈嬷嬷赶紧跪地:“是......是......夫人!”
“你想要将我软禁?!”宁老夫人终于明白是何事,朝她大声呵斥。
小周氏点头捏着帕子,捂住唇轻笑道:“老祖宗,我们哪里敢软禁您,近来你身子不适,得好好休息,我特地加派人手伺候你,好让您早日康复。”
“你......”宁老夫人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咳咳咳!你!”气得脸色青紫。
“老祖宗!”陈嬷嬷连忙上前给她拍背。
宁老夫人急喘着气息,依旧没忘指着小周氏怒骂:“你这个庶女!靠着皮肉挤进我宁家,就把自己当主人了!”
“来人!来人!”
她高声朝外唤着。
可是院外死寂一片,没有人回应。
这些日子,小周氏早趁着管家就将全府的下人笼络,今夜无论宁老夫人如何叫唤,都不会有人过来。
小周氏缓缓起身,背对着宁老夫人:“老祖宗,你这辈子作孽不少,还是收手为好,不然老天有眼,下次死的可就不只是你的女儿,你的孙女。”
“人啊,还是要相信,这世道终会有报应。”
宁老夫人满腔怒火地瞪着小周氏,她不信报应:“你给我等着,等我儿回来,我看他如何对付你。”
她说着,目光落到她肚子上:“你以为你有这肚子就能真的成为我们宁家的主母?哼!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将孩子生下来!”
“要是残了,死了,也怪不了别人!”
她这是在要挟小周氏。
小周氏唇角一扬,将手轻轻放在桌上,只是悠悠说了一句话:“借你吉言。”
宁老夫人以为她是在挑衅,怒火更甚,想要从榻上下来,却被陈嬷嬷拦下。
“老祖宗,你现在身子还病着,莫要心急。”
“这个贱人,竟敢站在我头上撒野,反了天了!”宁老夫人挣扎着起身。
小周氏没再和她多言,留下侍从们在外守着,转身离开。
门哐当一声被关住,随后被架上一把大铜锁。
宁老夫人在里头,又是哭又是骂:“我就知道宠妾灭妻家宅不宁! 早知如此,还不如周氏当家!”
“去,快去想办法写信给老爷,让他速速回府!”
宁老夫人拽着陈嬷嬷的手臂慌张道。
陈嬷嬷回道:“老祖宗,数日前老爷来信,等将燕州事宜处理完毕,估摸着还有半个月就能回府。”
宁国公这次去燕州事宜并不多,眼看差不多就要处置妥当,为了赶在宁彦殿试前回府,他准备提前动身,算着时间估摸着还有数天就能动身。
翌日,宁彦不死心,派人暗处调查瞿绾眉,想要找到她藏匿试题的地方。
然而,瞿家实在是家大业大,在京城就有十几座宅子,还别说是庄子别院。
一来二去,竟什么也没查到。
他仍旧不死心,最后找人寻来了最厉害的魅药。
侍从疑惑问:“二少爷,您这是?”
宁彦紧紧盯着手中的药瓶,如同疯癫了一般冷言道:“她待我如此狠心,定是因为我们成婚三年还未是真夫妻。”
“若是能与她圆房,她一定会念及夫妻之情,舍不得与我再和离。”
他说着,突然露出一丝恐怖的笑:“早知如此我就该听母亲的话,让她早些生下孩子,她哪还能像现在一样要挟我和离。”
侍从低着头,没敢再言语。
宁彦盯着手中的药瓶看了良久:“瞿绾眉现在处事格外小心,我给她的东西,她一定不会吃。”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清如。
如果将药偷偷放到清如所做的菜式里,瞿绾眉一定会掉以轻心。
他想罢,立马朝身旁的侍从吩咐道:“去,想办法就将这药放在清姨娘给二少奶奶所做的佳肴里。”
“是,二少爷。”侍从应声接过药瓶。
药刚刚交代下去。
府门口突然冲进一位小厮。
小厮急匆匆下马,朝府内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国公爷出事了!”
宁彦闻声立马来到前院,朝小厮质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国公爷出事了?”
小厮点了点头:“二少爷,今早燕州传来消息,说国公爷在派送粮草之时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克扣粮草三千石,皇上得知此事,大怒,现在已派人去燕州将国公爷捉拿回京!”
宁彦听罢,仿佛晴天霹雳,一把拽住小厮:“此事可是真的?”
小厮回:“是的,陛下念在老国公情面,打算将国公爷捉拿后再问罪,二少爷,现在趁着陛下还未定罪,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吧!”
宁彦打断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