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办法在比较中分出胜负,那就要去比较,他和钱财并非立,完全可以时拥有。
东意境讲究一个含蓄,就像山水写意借景抒情,许多时候都会太过直白的表达,却能从犹抱琵琶半遮面中领会其意。
燕宁虽然是个理科生,传统化样颇感兴趣,如果先前还只是影影绰绰有些法,那现在就相当于是拨云晓月能清楚窥见窗后情景。
岑暨双眸透亮如黑曜石,又似春意潮水潋滟,燕宁这一刻还真有些自己是钢铁直女,那样也会被岑暨含有隐晦情意的眸光盯得脸上发热,甚至还有些知所措。
她突然起在提刑衙的时候,岑暨好像是有话要说,只是巧被秦执给断,那如果当时没有秦执的出现,他又会说什么?
微妙的氛围在两人间蔓延,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赶来的吴庸给破:“岑世子驾光临,还真是有失远迎呐。”
燕宁原还觉得这气氛有些难捱,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吴庸的出现功将她拯救。
燕宁悄松了一口气,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绯色圆领官服,戴獬豸冠,佩青荷莲绶的国字脸中年男人步走了进来。
燕宁先前听岑暨概说过,如今的刑尚书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明年就要致仕,如今刑的主事官员其实是一个姓吴的侍郎,从年岁扮上来看,这应该就是那位吴侍郎了。
只是嘴上说的虽然是官场面话,却看得出来这位吴侍郎他们的到来很是欢迎,这也正常,都上来找事了,能欢迎怪。
“无妨,知道吴侍郎你公务繁忙,官也是那等小肚鸡肠人,会与你多见怪。”
岑暨觉得吴庸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早来晚来偏挑这个时候来,这会儿见了他自然也会有什么好脸色,稳稳坐在椅子上连挪都带挪的,更用说起身见礼了,简直就将嚣张傲慢两个字诠释地淋漓尽致。
岑暨咸淡的回答还让吴庸噎了一下,差点没忍住破口骂,神特么见怪,自己过就是寒暄一句,他还真就蛇上棍顺杆爬了?
哪怕朝为官,吴庸跟岑暨也素无来往,这并影响吴庸岑暨的印象分为负,他中暗骂了一句,也懒得再多做寒暄,单刀直入:“听说岑世子此番前来是为了一桩命案?”
吴庸忍住将岑暨直接轰出去的冲,冷哼了一声:“钱钧奸|杀妻妹的案子是我刑负责侦办的,如今早已结案,你又凭何说这桩命案尚且存疑?”
“刑乃六一,掌天下刑罚政令,以赞上正万民,从庆立国处便有设,迄今已逾百年,上至尚书,下到衙差皆为精挑细选资历经验俱丰,刑狱断案自有章程,总能就听你空口白牙几句话就能往我刑头上泼脏水。”
吴庸冷哼:“提刑衙从设立到现在几天?听说衙里连个正经仵作都没有,要我说世子与其将眼睛盯在别人身上,倒还如多费费将自己衙里的事给管好,毕竟陛下可是世子给予厚望,别到时候让陛下失望好。”
吴庸话里话外都是说刑办案能力要比一个刚设立的提刑衙强得多,让岑暨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话说的客气,岑暨闻言回望他,点漆凤眸沾染锋利,玩味:“设立已逾百年,资历经验俱丰?”
岑暨嗤笑一声,目露讥诮:“那照这么说,去年的船夫案也是我泼的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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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庸脸上怒容一顿。
岑暨口中的船夫案也是去年刑负责侦办的一桩命案,概就是当时有村民在河中发现了一具男性浮尸。
经过一系列的身份排查,最终得知男尸是一个从外地前来盛京经商的商客,在量走访摸排后,锁定凶手是前送商客过河的船夫。
因为那船夫好赌,欠了少外债,而且衙官差又在船上发现了属于商客的钱袋并一些零碎财物,真相昭然若揭,显然是一桩杀人劫财案,于是吴庸就令人将船夫捉拿归案。
起先船夫也是死认账,终于还是熬过严刑拷,在认罪状上签字画了押,因杀人罪被判了死刑,等待秋后问斩。
说来也是凑巧,概过了半个月,有人报家中财物失窃,然后一查,就查到了一个惯偷小混混身上。
衙自然是要将人捉捕归案,紧接着就是升堂审理,这审要紧,一审居然还审出了一桩命案来,恰就是商客被杀案。
原来商客在下船后就被恰好在河边游荡的小混混给盯上了,他原只是求财,却商客身上什么财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