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作为六一, 三司首主管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从职能上看就相当于是现代司法和公安的结合体。
这还是燕宁头一回来除了提刑衙外的刑司官署。
只能说真愧是最高刑司,衙中处处都透着庄严肃穆,让人一进来就忍住屏息凝神生敬畏。
当然, 这种敬畏也是人人都会有的。
刑正堂, 看着姿态舒展靠坐在椅子上悠闲喝茶的岑暨, 燕宁忍了又忍, 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咱就是说,这好歹也是人刑的地盘,能能稍微低调一点, 要太随意?”
燕宁觉得岑暨行事嚣张这个名头还真是白盖的, 就比如说刚来刑的时候,她是准备在外头先等着让先通传一声, 结果岑暨就说必这么麻烦。
然后,骚操作来了,他是直接带人闯进来的,关键是他带的人够多, 浩浩荡荡一群,直接就给刑守衙差给干懵了。
到这儿,燕宁禁往外瞥了一眼。
只见外头空地上乌压压挤满了人, 粗粗一扫足有二十多个,这些都是岑暨从提刑衙带来的衙差和亲卫, 乍一看知道的还以为这儿已经被提刑衙给占领。
“咱们是来提人查案的, 是来上踢馆找茬儿架的。”
燕宁扶额:“你这样真的很让我担是否能顺利和平解决问题啊。”
燕宁觉得岑暨这一看就像是能坐下好好谈的样子, 保齐待会儿又一言合变型械斗现场, 然实在没办法解释他会带这么多人过来的原因。
燕宁: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爱搞事呢,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人形哈士奇?
“随意吗?”
听燕宁吐槽,岑暨转头看来,眨了眨眼,一双漆黑凤目宛如湿润的透玉,还透着几分无辜:“我这只是做两手准备防患于未然。”
“怎么说?”
“先礼后兵,如果刑识趣放人的话,那自然相安无事,若是冥顽灵...”
岑暨顿了一下,慢悠悠:“那或许就得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见岑暨一副饶有兴致跃跃欲试的模样,燕宁声色:“比如呢?”
岑暨眉梢一扬:“劫|狱?”
“噗咳咳咳咳咳——”
没到岑暨再次语出惊人,燕宁一个没忍住呛咳出声:“你可真刑啊!”
好家伙,难怪带这么多人过来,居然连劫|狱都到了,别说,虽然听起来是有些离谱,要是搁岑暨身上...
燕宁了,或许这也是可能?
“这个法错。”
燕宁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花,毫吝啬其竖拇指的时,还忘恳切请求:“麻烦你在手前先告诉我一声。”
“为何?”
见岑暨状似好奇,燕宁淡瞥了他一眼,一正经:“趁早举报一波,没准还能得点赏银。”
岑暨:“......”
还真是时时刻刻忘捞金。
看出燕宁是有意玩笑,岑暨目中也氤氲了笑意,他中募地一,轻咳一声,故作哀戚:“为了区区几两赏银,你竟就要将我背弃,难道我们间的交情还抵过几两银子么?”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们间的交情可以跟银子做比?”
燕宁双眸睁,满脸诧异,仿佛他能问出这个问题感到很可思议。
岑暨:“......”
这话听着可就扎了,什么叫他能跟银子比?
而更扎的是,岑暨莫名觉得,如果在一堆钱和他间选,燕宁是真会头都回的奔赴财富的怀抱,毕竟他可没忘记当初燕宁讨价还价追着他要束脩的贪财嘴脸。
“其实用比较也行。”
岑暨眸光微澜,似是无意:“我记得我名下还有少铺面田庄,各钱庄的存银也还有一些,零零种种加起来应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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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
“你这是在跟我炫富?”燕宁瞪了眼。
“是炫...”
“这还是炫?”
燕宁感觉自己都快酸一颗柠檬精,好家伙,真愧是皇亲国戚高端玩家,果然是贫穷限制了她的象力。
“是突然起你先前说过的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
“啥话?”
岑暨轻咳了一声,飞快瞥了燕宁一眼,喉结微滚了一下,若无其事:“小孩子做选择,年人应该什么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