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商客还他住声的唾骂,小混混被惹恼,干脆一做二休将他用石块砸晕,直接就给拖到河边丢了下去,丢的时候还忘将商客那身绸缎衣裳给扒了下来。
船夫并未杀人,真凶乃是一个小混混,最后船夫因盗窃罪改判监两年,小混混数罪并罚被判了死刑。
幸亏是船夫运气好,在行刑前抓到了真凶,然船夫定然要因冤而死。
这案子在当时并没有激起什么浪花,毕竟论是船夫还是小混混都算得什么人物,没到岑暨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吴庸目光惊疑:“你...”
“是是没到我连这都知道?”
将吴庸神情变化尽收眼里,岑暨扬眉,似笑非笑:“光是船夫案,要是没记错的话,刑这些年办下的冤家错案可少。”
“船夫还算运气好的,还有位赴京赶考的举子可是直接含冤被杀,那案子好像还是吴侍郎亲自过问审理的,好好一位栋梁材就这么命丧吴侍郎手,也知道这些年午夜梦回际吴侍郎会会背脊发凉愧悔已?”
“果然还是吴侍郎理素质强。”
岑暨轻啧了一声,只当没看见吴庸变来变去堪比五彩调色盘的精彩脸色,阴阳怪气:“如果我是吴侍郎的话,老早就引咎辞官,哪儿还敢厚着脸皮忝居高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资历经验俱丰,说来判冤案的经历是挺丰富的,真是听着都觉臊得慌。”
“......”
被岑暨连讥带讽一通冷嘲,吴庸脸色青白交加,已经用能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他没到岑暨刑这些年办的案子了解的这么清楚,这么一气儿秃噜出来无异于是公开处刑。
其实他说的也错,哪怕是刑都能完全避免冤家错案的发生,毕竟刑每天要处理的案子这么多,难免有那么一两个疏忽漏网处。
“是我非要质疑刑办案能力,奈何事实就摆在这里。”
像是嫌刺激够,岑暨还在火上浇油,只见他眉梢微扬,状似叹息:“光是我知道的冤假错案就已经有这么多,我知道或是没能纠正的还知凡几,刑作为三司首,主管刑罚政令,原以为是人精英,却尽是些酒囊饭袋,再这样下去岂是要冤假错案泛滥灾?”
“岑暨,你别太过分!”吴庸终于忍住,咬牙怒斥。
“我过分?”
岑暨嗤笑:“怎么,说点实话就听得了?那你让那些蒙冤被杀的人怎么?”
岑暨无视吴庸愤怒神情,目光在脸上扫了一圈,目露讥诮:“别说,吴侍郎你这名字倒还挺应景,看来令尊还真是挺有先见明。”
“你,你...”
吴庸脸色涨红,气的连手指都在发抖,看岑暨的眼神恨得要将他生吞活剥。
岑暨却丝毫惧,耐烦敲了敲桌子:“你什么你,堂堂刑侍郎莫非还是个结巴,少磨磨蹭蹭,我没这么多时间搁这儿跟你耗,我来就是为了钱钧的案子,从即日起,这案子由我提刑衙复查侦办。”
“可能!”
吴庸终于没忍住咆哮出声:“你都别!”
吴庸怒极反笑:“岑暨,别以为你是陛下钦点提刑官,背后有陛下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这里是刑,是你提刑衙,岂是你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钱钧的案子我刑早已有定论,案子已结,断没有再交由你提刑衙的道理。”
“你既然知道我是陛下钦点的提刑官,就该知道我提刑衙的职责是什么。”
岑暨斜睨了脸色微变的吴庸一眼,淡声:“提刑衙负责稽查天下要案命案,理寺也好,刑也罢,既然案件存疑,那我提刑衙就有权调卷宗复核,你若有意见,如去陛下面前详说。”
岑暨慢条斯理:“还望吴侍郎弄清楚,我这是商量,是通知,还望吴侍郎能配合。”
提刑衙地位特殊,就是宣武帝为了制衡三司所设。
就如岑暨所说,从理论上来说提刑衙办案受辖管权束缚,只要是提刑衙认为存疑的案子就可发起审,也是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
这也是三司为何会提刑衙如此敌视的原因,岑暨只是其一,更要的是其背后代表的含义。
谁都愿意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个顶头上司,其中刑反应最。
毕竟在没有提刑衙前,刑就是三司首,现在整个提刑衙出来,刑的处境倒微妙起来,所以刑要联手其余两司压提刑衙,最好是将其扼杀在摇篮令其知难而退。
只要提刑衙气候,那所谓制衡自然也就存在,这是朝堂博弈,论是三司还是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