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税本就是一国之重,光是普通的盐税,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若是三倍价格,新余就会很富有。
“行,那咱们就这样说好了。”江云康笑着道。
提炼细盐的过程并不复杂,时间久了,总有人能偷学会。
江云康要做的,就是抢先挣一笔钱,先把新余细盐的名声给打出去。日后就算有地方也产细盐,新余也能继续产出。
和曾鹏飞约定好之后,江云康就进山去提炼细盐了。
现在路还没修好,不能往外大量运盐。
不过因为量不是特别大,也正好能遮掩一二。
不管是修路,还是制盐,都是比较耗费时间的事。
从二月的县试开始,到四月的府试结束,西山下的路才才刚修好五分之一。最开始是前期搭木屋等耗费时间,往后便能快一些。
在这期间,江云康也收到林氏家书,除了一些日常的家世,便是江云成没能过县试。
读书这事也讲究天分,江云成属于要非常努力,才能有点成绩的那一类。
离家大半年,江云康已经不懂六弟读书如何。不过有大哥在盯着,至少不会出大错。
说到大哥,他又升官了。这对江云康来说,是件好消息。大哥越厉害,他也越有脸面。
随着天气慢慢变热,江云康的制盐小作坊,没有他也能稳步进行,他便回到新余城里,只留下几个亲信监督制盐。
过去两个多月,每半个月,他就派人往南阳送一次盐,如今到手的钱快能填补他拿出去的两万两银子了。
府衙的公堂,也开始铺地基石,重建的木材,也从西山运来了。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发展。
到了五月,降雨变多了后,重建府衙的工期又慢了下来。
白轻舟还是带着人在修路,江云康则是走访农田,还有管理城中房屋的修缮。
连着下了五日的大雨后,天才放晴。
屋檐山河的积水“滴答,滴答”往下落,江云康刚从屋里出来,就被砸了一脸的水,忙往外跑了两步,站到平地后,催道,“书砚你快一些,我们得出门去了。”
好不容易天晴,江云康打算去临行关看看。
听徐放送来的信说,从开春后,城里出现好些北狄的细作。
他这次过去,正好送点粮过去。
将士们在前线打战,得吃饱点才行。
卖盐后得了银子,江云康让人购了一批粮食,今日送去临兴关。
前段时间,临兴关又招兵了。
人多了,吃的粮食便也要多。
当江云康带着十车辆从新余出发,城里的百姓们都有看到。
如今家中有人在西山干活的,都不缺吃的,故而大家看到江云康去送粮,都很高兴。
但也有不高兴的。
钱明远就没想到,江云康还能拿出十车粮来。
只是钱明远的不高兴,江云康听不到。
不过江云康早就料想过,别人看他还能拿出十车粮时,肯定会惊讶。毕竟在大家看来,白轻舟带人修路,已经很花费钱财,现在还有粮拿出来。
这钱从哪里来?
钱的问题,江云康知道瞒不住多久,毕竟每个月派人去南阳两次,若是有点本事的人,都能查到为什么。
带着十车粮食到临行关,就连守关的将军贺之洲都特意出来迎接。
贺之洲年过四十,留着络腮胡,看着孔武有力。
>隔着很远的距离,他就大喊一声,“江通判!”
江云康骑马招手,等到城门口,才下马和贺之洲问安,“贺将军,粮食我都送来了,你派人去点点。”
贺之洲看到十车粮食,两眼放光。
以前得连上好几封折子,京城才会送粮来。
现在是,江云康主动问要不要粮。
贺之洲看江云康的眼神,就像看财神爷一样。
“三郎,你也别喊我将军,我也不喊你通判,我就和徐放他们一样,也喊你三郎。”贺之洲兴奋地拉着江云康进城,“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们临兴关的财神爷。谁要是敢惹你不痛快,就是和我们三万守关将士做对!”
经过城门时,贺之洲让人快去拿他珍藏的好酒,今日中午他要和江云康喝个痛快。
徐放跟在江云康边上,想到军中能多十车粮,心里也高兴,和贺之洲夸道,“我们三郎本事最多,将军可要抓紧他,指不定他以后还能给我们更多惊喜。”
“当然要好好招待。”贺之洲哈哈笑道。
江云康被贺之洲的热情,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只是算着到了五月,临兴关可能会缺粮,而北狄又虎视眈眈,怕再出什么事,才想着送些粮来。
临兴关在新余城的北边,是北狄进攻的第一个关卡。
只有守住临兴关,后面的新余等城,才能安心睡觉。
几个人一起往军营走去,贺之洲是个能喝的,坐下后,就拉着江云康喝酒。
不过江云康还要回去,便不敢多喝。
贺之洲陪着江云康用完饭,又被军营里的人叫走,等他走后,江云康和徐放能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