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更多一些。
“听说白大人给皇上递折子后,我和木疆还为你操心许久,生怕你们没想清楚。”徐放带着江云康往他自己的屋子走,“不过今日你能送这些粮食来,我就知道,你们没问题了。”
虽然还不知道江云康做了什么,但徐放已经可以放心,不必替江云康担心了。
“现在大问题没有。”江云康道,“只要西山的路都修好,往后的事情便容易一些。”
徐放点头说是,“你好好干,往后我们这些军营的人,都得靠你了。”
来到军营后,徐放彻底感受到世俗的看不上,他心里窝着火,就想快点出口气。但纯靠他们这些武夫,又在朝中说不上话。
“对了,有个事,我得和你说一下。”徐放左右看了眼,给书砚使了个眼色,示意书砚去守着门,再小声道,“京城里怕是要乱起来了,我母亲让我把娘子接到南阳去,她是希望我们夫妻能时常见面,也躲开京城的是非。”
“不过南阳到底还有些距离,我是想着,既然你在新余,就把她安置在新余。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乱?”江云康想到了之前木须先生的信。
他离开京城有些日子,只知道三王夺嫡越演越烈,但没想到会严重到,会让长公主安排儿媳来找徐放。
“是的。”
徐放压着嗓子难受,干脆搬了凳子挨着江云康坐,“我母亲时常出入宫里,她说过了年后,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而恭王越发嚣张,已经几次当众顶撞太子,二人的关系就差点个火了。”
若是皇上驾崩后,恭王再上位,那是篡位,以后要留骂名的。
但皇上在世时就废了太子,恭王之后的上位也就名正言顺。
恭王处处针对太子,也是怕皇上死太快,不然日后更难上位。
“那贤王呢?”江
云康又问。
在他看来,贤王属于闷声干大事的,这会没听人说贤王,但不代表贤王就老实。<br/>
“贤王应该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没听说他有什么动作,但肯定没歇了这份心。”徐放自小跟着母亲出入宫闱,皇家亲情淡薄,就算贤王那些是他舅舅,他打小也不喜欢他们。
他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参与夺嫡的意思,一直避开三王,但现在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不得不做另一手准备。
“我和你说这个,是想着,等我娘子来新余时,你要不要也把嫂嫂和安儿接来?”徐放提议道,“白大人给皇上上了折子,未来三年里,你都要待在新余。既然如此,还不如把嫂嫂他们接来。人在你身边,你也安心一些,是不?”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江云康道,“但我是想着等府衙修缮得差不多,在派书砚去接人。”
“别等了,今日你回去,就让书砚带上书信去京城吧。”徐放催道,“到时候让他们结伴而来,只要妻儿在身边,你做事也能少了顾忌。”
徐放知道江云康和承安侯府其他人关系不好,只要林氏和安儿到新余,江云康便能没最大顾虑。不然若是恭王还是太子,谁要动点心思,林家和承安侯府根本护不住林氏母子。
听徐放那么说,江云康知道事态肯定不容乐观。
回到新余后,江云康立马开始写信。
他交代书砚,“你回京城后,把信交给三奶奶后,再去找大哥。让大哥去帮三奶奶说,有大哥出面,父亲和母亲便不会多说什么。”
“三爷,真要那么急吗?”书砚皱眉问。
“我也不想那么急,但徐放特意和我说了那些话,他母亲是长公主,肯定知道一些事。去吧,现在就去准备回京城的东西,明儿天亮就出发。”江云康道。
平常没有大事,林氏又不爱出门,不会有什么事。但他在新余为官,已经打压了钱家好几次,若是恭王借此给林氏施压,确实没人能护着林氏和安儿。
承安侯和嫡母是不在意三房,林家则是没能力和恭王对抗。就算徐国公府会帮忙,那也不如把人安顿在身边的好。
好在新余这里慢慢变好,不然江云康还真发愁。
次日一早,江云康亲自送书砚出府衙。
等看不到书砚后,再回府衙去。
如今春耕已结束,只能田里的稻谷秋收。
但种田也有种田的技术,有些地方缺水,有些地方又容易积水。
江云康画了图纸,让人按着比例去订做一些木板,他要试着做些水车。
经过几次的修改,江云康总算凭着记忆做出水车,这对缺水地方的农田,能有极大的改善。
在书砚离开后,江云康把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怕自己停下来就想太多。
但是没过多久,盐井处传来消息,说一些半成品,被人偷了。
白轻舟就带着人在西山修路,现在盐却能被人偷走,江云康当即去了西山。
等他到盐井时,就看到白轻舟在骂人。
“你们夜里是睡成猪吗?”
白轻舟嗓音嘶哑,眉头紧皱地来回转,“那么多人守在这里,还有狗在,这都能让人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