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的模样,他就知道,定然是某种迷药,也定然不是一般的迷药。 虽然她未曾提过,他也未亲眼见过,可只凭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猜得到她定是习武之人。 过往种种,本就是他送上去的,哪怕是被骗、被利用,都藏不住那一分甘愿。 对于身体强健的习武之人,许多药,尤其是迷药毒药之类,作用都尤其弱。 就算作用依旧,起作用的时间也一般比常人大大缩短。 且极有可能,是某种他都不知道的药。 不然,凭他的本领,只凭望闻二字,就能判断个七七八八。 可现在,他望着她,看着她的反应,寻不出除了意识不清醒之外的丝毫异样。 只能竭尽全力,去探知脉象。 他怕,怕这不单纯是一种迷药,而是不留余地的剧毒,无论慢性还是急性,都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他切脉许久,外面嘈杂的兵刀杀伐声更近了。 第二回,第二回她这样在他怀中,没有意识。 切脉大概有了判断,他解开随身药囊,将那些出自天机谷、千金难买保命的药一股脑儿都塞进她口中,用手捏住下颌,辅助她吞咽下去。 然后背起她,往屋内后头去。 她在他背上,不会动,连分量也是让人心神不安的轻盈。 司空瑜身体不算十分强健,与那些武官比,与江湖中会些拳脚的比,都有些差距。 可就是这样的体格,背起她来,都十分轻松。 他得牢牢握住她的身体,感受着掌心盈满,才勉强能踏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