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云非鹤,还顺带把平晚师兄形容的景象也一并告诉了他。 “所以你知道我刚看见你的时候多害怕吗?”而且她还平白无故地被推到了墙上,现在后背的几处还疼着呢。 云非鹤已经停下了吃饭,只手往腰间摸去,但这套衣服不是他的,自然不会有他的折扇。 “害怕就该逃跑,而不是等我误伤你。”就连连欶形容的场景他都记不得了,更遑论什么人性。 连欶不悦地啧了一声,往自己碗里偷了块豆腐说道:“我要是逃跑了,今天我就不是坐在这里吃饭了。”而是去吃他的席。 两人还在勾头说着话,而门口处却传来了不小的骚乱声。 连欶直起身子够头看着,就看见葛长老门下最厉害的弟子,万阊,正跟君让尘争执着什么。 “万师兄,就算赶着办事,也得擦亮眼睛吧,我这碧梧佩可是天下独一件的。”认识君让尘的人都知道他开始生气的时候,说话就会这样阴阳鼓起,而认识他的人更知道,他的玉佩,可宝贝着呢。 周围全是看热闹的各峰弟子,万阊哪怕再嚣张,但也是在第四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君让尘,这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抬起骄傲的下巴,万阊斜睥着这位第一峰的三阶弟子,“按宫规,三阶弟子迎面遇到高阶弟子,应该回避礼让,那敢问君师弟,你,做到了吗?” 宫规,宫规,又是宫规,在一旁看热闹的连欶听见宫规两个字头都大了,她小声跟面前的云非鹤吐槽道:“要是能有人站出来改宫规就好了。” 她虽然不是浮幕宫的弟子,但却知道这些弟子们深受宫规荼毒,整天被比自己辈分高的人压一头。 本来晚辈尊重前辈是理所应当的,可这份尊重被有些人拿来大做文章,成为压迫的完美借口。 没有去看身后发生的事情,云非鹤只是用筷子在木餐桌缝隙处来回写画,良久后才悠悠道:“会有那一天的。” 连欶正专心看着处于下风的君让尘如何破局,故而没有听到云非鹤的喃喃自语。 原先吃完饭准备离开的众人,都翘首以盼,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好戏。 毕竟君让尘来的这段时间,也是出了名的孤高自傲,看谁都是用鼻孔看的。 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人家高的原因,但是浮幕宫高的人多了去了,像是镜辞长老,人家还是长老呢,说话都是温和有礼的。 “哦,那万师兄的意思是,我的玉佩碎就碎了,于你,就无事发生了。”而于他,碧梧佩是他母亲最后的遗物,它碎了后,他连在人间的最后一丝念想都不复存在了。 君让尘削瘦的面颊像是破开天门的斧头,直勾勾地盯着毫无愧意的万阊,淬了毒的眸子化成血池,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杀意。 就在大家以为他们两个一定会打起来,都准备护着碗筷往后退时,一个冒失的声音却闯了进来。 “我说,万师兄啊,大家可都看见了,这玉佩就碎在你脚边,总不能说是它自己讹你吧。” 连欶转头看向说话的人,惊得嘴巴都长大了几分,“云非鹤,你猜,你猜说话的人是谁。” 看了一眼对八卦更感兴趣的连欶,云非鹤实在无聊道:“侯子瞻。” 除了他,谁还敢这时候站出来说话,而且还说得这么欠揍。 对着料事如神的云非鹤竖了个大拇指,连欶疑问道:“不过,他不是跟君让尘水火不容吗,怎么还跳出来帮他说话。” 云非鹤没有跟她解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以他对侯子瞻的了解,大概率是他诡异的占有欲在作祟,毕竟像侯子瞻这种小心眼的人,哪怕对于自己的仇人,也有着绝对的主权。 通俗来讲就是,我侯子瞻可以跟他作对,但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行。 堵在门口的两个人同时看向说话的侯子瞻,万阊再怎么用身份来施压,但君让尘的玉佩确实因他而碎,这是万万抵赖不得的,更何况现在多了一个人证。 “那请问君师弟,师兄我该怎么给你赔不是呢?” 一口一个师兄的万阊明显是想借自己的身份让君让尘退一步,但他不知道的是,君让尘是绝不似其他师兄般好拿捏的。 与北长缨坐在一起的凌烟气恼道:“他这般无疑是想逼君让尘就此打住。” 看似让君让尘提要求,实则是把他置于众矢之的。 北长缨并不关心身后的情况,而是一直无意地看着与连欶攀谈的云非鹤。 看他似常人般活动,便想着要不要去葛长老那求一份丹药,哪怕是变得人鬼莫辨,她也算值了。 就在她思绪间,君让尘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