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后若是能遇上那人,便像饴糖一样黏上去。 府上人大约都知道她对那人的心意吧。 这心意如此卑微,却是来自她这样自视甚高的一个人。 多讽刺。 玉蕊回来,掀开珠帘便看见月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 “公主可要我去告诉王妃?” 月樨回过神来,仿佛没有明白她说什么,睁大眼睛:“何事?” 玉蕊向窗外瞟了瞟:“静园里的事啊。” “有什么好通报的,男女共处一室亦不过学艺而已,又不是私情。”月樨垂下头看自己的手,指尖因为拈针压线微微有了凹痕,良久抬眼摇头道,“我小时候不甚懂事,学着母妃那般对若儿不善,想来她对我已然很疏离了——如今我又怎好继续扮恶人?” 玉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来。 “想想姨娘在的时候,待我还是很好的。那样美的一个人,可惜了。还有祯姐姐……若儿当真可怜。” “的确,三公主是可怜,可除了王妃外,王爷少王们不都是宠她多一点吗?何况我看公子似乎也……” 月樨瞪了玉蕊一眼让她闭嘴。 玉蕊马上露出一副知错的模样,一声不吭。 两人僵了半晌,月樨忽然冷笑起来:“也好,那你便找个人去通报母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