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闹到我们这里?” “等等。小子。”陀阇迦拉住一个十七,八岁的灰头土脸的狼狈少年问外面情况如何。 少年结结巴巴地说南北两个区道路严重堵塞,大约有十多个民宅区同时发生火烧事件。说罢挣脱逃跑,眨眼间没了踪影。 “笺摩那!!”陀阇迦气得脸色铁青,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他转过身看看四周什么工具也没有又回到府邸从看门人的房间里抢出一把亮晃晃的砍柴刀提在手里就要往外冲,幸好巴塞木等人及时赶来,拦住他:“国王你要做什么。” “本王今日要亲手处决笺摩那!你们谁也别看着本王。” 疯了,疯了,楼兰人全都疯了!外面战事无法回国不得不长住驿站的龟兹长使胡达拜尔迪摸到窗边掀开帘子窥视:外面浓烟四起,整个楼兰国都城笼罩在灰蒙蒙的恐怖中之中。明明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阳光灿烂变成阴云压城。滚滚黑烟遮盖了蓝天白云,空气中弥漫着丝绸布料和燃烧物的气味,驿站及周边的街道到处是燃烧的马牛车和店铺,受惊的牲口牟牟叫着到处奔逃。 沿街建筑门窗皆被砸得粉碎、 驿站,寺庙,集市,手工作坊,葡萄园等也被暴徒砸得一片狼藉或放火焚烧......龟兹使者们浑身颤抖着挤在木床底下大气都不敢出,只是聆听外面传来砸店铺的声音。突然,静了下来。胡达拜尔迪觉得反常,想出去看看却被死死拖住:“长使你别犯傻,不能去!他们都有刀,要杀死我们的!” “傻子。突然安静下来很反常。必须得去看看否则......”胡达拜尔迪执拗地跑下楼梯看见已是火光冲天。吓得赶紧大喊:“快逃命啊,楼兰人放火啦!” 怎么办,怎么办,留下,会被烧死;冲出去,可能会被暴徒打死。怎么办?犹豫了几秒钟,龟兹长使奋不顾身跳下楼梯勇猛地冲出了火堆然后窜出门低着头拼命狂奔。“长使都跑了我们也跑吧。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哼,我们是龟兹国王派来的使者,有个三长两短,国王也不会放过楼兰人!” “快跑!” “长使,等等我们———”龟兹人大叫着冲出驿站,看见胡达拜尔迪站在不远处与暴徒拉开了决斗的架势,眼睛里面闪着凶光,手握一柄捡来的长刀似乎要把对方开膛似。对方看着他穷凶极恶的样子,不寒而栗。“嘿嘿,什么暴徒其实也不过如此嘛。弟兄们,一起上——”他们齐齐冲上去揪住暴徒就是拳打脚踢。 我的楼兰,我的国家!陀阇迦提着砍柴刀奔至南城区,一路上的场景触目惊心,统治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外族攻城,但没见过楼兰人自相残杀的场景:才半日不到的功夫,城里已经变得破败不堪,街面到处弥漫着烧焦味,角落里冒着滚滚黑烟,侥幸没被烧毁的商铺也全部关闭,民宅紧锁,楼兰,一个倚靠丝绸之路物产中转和军事要塞支撑和生存的西域小国像生了重病似被伤及了命脉。 此次骚乱以青壮年男人为主。 受损严重的民宅区燃起冲天大火,牲口被夺,木车被焚,老弱妇孺眼睁睁看着暴徒推着满满的手推车奔离而无能为力,□□烧中,这些暴徒背着装石头的皮囊,手持铁棍、木棍、长刀,见东西就砸,看到不顺眼的人就打,一边打一边狂笑。人们四处奔逃草地上染满鲜血,孩子们互相偎依着躲在羊圈里瑟瑟发抖,众多人在骚乱中受伤。 “大胆逆贼,本王和你们拼了!!”陀阇迦怒不可遏,大吼着挥起砍柴刀向暴徒冲去,砍柴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本以为肯定会重重地砍在对方肩膀上,可是,居然被对方闪身躲开。“国王。”尉屠耆和黎帕那趁乱追来时看见堂堂的楼兰国王与暴徒厮打成一片,老当益壮朝前跨出大步,狠狠的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小腹将直直打飞了出去,连续撞倒后面好几个人,朝地上滚老远。“好惹老子!哪里来的老东西竟敢......” 黎帕那看见这些暴徒咬牙切齿,用胳膊扶在地上,但是酸软的胳膊丝毫提不起任何力气,无奈地又搭拉了下去。“大胆。” 尉屠耆指着他们厉声呵斥道:“睁开狗眼看清楚,这是当初汉军俘虏的楼兰国王陀阇迦,还不快跪下请罪!!” “国王?”“国王回来了?” 暴徒们揣着疑惑,睁大狗眼打量眼前这个脸色铁青的络腮胡子男人许久果然脸色大变吓得血管像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是国王,真的是国王!完了。噼噼啪啪铁棍、木棍、长刀等纷纷掉落在地上,双腿一软纷纷跪倒连连告饶:“草民有眼无珠没认出尊贵的国王陛下,请国王陛下恕罪!” 陀阇迦双手插腰吼声如雷:“说!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草民也不清楚,只是,只是......”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哒哒哒哒马蹄声,尉屠耆抬头看见守城都尉热合曼率领部分卫兵急急忙忙赶至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