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起来了。 她与宁海县其他女孩子也都认识了一遍,大家性格都很随和,各自都自我介绍了一下。 祝翾年纪最小,偏偏名次最高,所以其他女孩子很照顾她,又围着她探讨她怎么这么厉害的,考了第一的何荔君对祝翾最是好奇,她就一直盯着祝翾看。 祝翾对何荔君有之前的印象,就很友善地朝何荔君笑。 何荔君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发现祝翾不仅考得好,长得也很漂亮,就扭过脸去,但是心里还是想和祝翾结交一场。 很快女吏带来了几个嬷嬷,给女孩们按照考试名次分了房间,五人一间。 夜里睡的也是大通铺,祝翾睡在边上,何荔君挨着她,祝翾感觉到何荔君躺在床上还在看自己,就问何荔君:“你干嘛老是看我?” 何荔君就说:“因为你考了第一,我心里有点不服气,又有点好奇,你这么小,怎么考的第一?” 祝翾转了过去,看向何荔君说:“你很想考第一?” “废话,能当第一,谁会想当第一呢?” 祝翾就笑了起来:“也是。” 何荔君依旧看着祝翾,过了一会,才说:“扬州府考试我会好好考的。” “到时候可不只有我考在你前面了,其他县的女孩子也非常厉害。” 何荔君翻了过去,看向屋顶,说:“我知道,我还是会努力的。” 奔波了一天,祝翾太累了,打了个哈欠,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一天,大家就到驿站里安排的学习的地方温书,驿站所谓温书的地方就是吃饭的地方,很不方便,祝翾还是耐着性子在这里看书。 到了中午,女吏发了饭过来。 吃的东西算不上很好,但是有个鸭腿,味道煮得有点淡,不如大母弄的饭菜好吃,但是祝翾还是全部吃干净了,因为吃饱了才有力气看书赶路。 她在这里吃饭想起孙老太,孙老太在家里吃饭也忽然觉得没有滋味,之前她没表现出对祝翾的舍不得,等送祝翾离开了,又觉得家里少了几分热闹。 祝翾这边吃完饭,女吏打来热水给女孩们洗了热水澡,洗了头发,然后大家都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等到所有人都干净了,女吏就叫她们收拾好东西准备赶路,路上可没有条件讲究干净了。 去扬州府的路,祝翾先是跟着坐马车,坐得屁股疼,然后又换了水路,上了大船。 这次是行在海面上走,祝翾看着无边的海面,忽然觉得自己真没用见识,大海可是比家里门口的那个湖泊大多了。 坐了半天多的船,就又到了岸,又换了一辆更大的马车。 祝翾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忍不住打开了窗子偷偷往外看,她悄悄问何荔君:“我们是已经到扬州了吗?” 何荔君也不知道,她也探头去看,看到街道上如织的人群,这里的街道比宁海县的宽多了,街上的店面的楼也更阔更高,她看到了一个很大的阁楼,门口挂着灯笼,上面写着”范”。 就指着灯笼说:“你看,这里也有范楼,比宁海县的那个盖得要大多了,所以我们应该已经进了扬州府的内城了。” 车上其他女孩听到了,都在活泼的年纪,没几个沉稳的,就很兴奋地说:“扬州到了吗?我看看!” 说着,女孩子们,都把头巴在窗子处往外张望,一边看一边惊叹道:“扬州好大啊,好漂亮!” 她们在看街上的人,街上的人看见马车里载着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就大概猜到了这是下面县送过来考试的女孩子,说:“这些女娃应该是来扬州应考的。” 祝翾看见街上有人指着她们讨论,就侧着耳朵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却听不太懂扬州这里的话,其他女孩也半听半猜的,车上的女孩子即使都是宁海县的孩子,彼此口音也有些区别,所以她们之间互相交流都是尽量说官话。 就这样,祝翾跟着马车行进的速度,走马观花地看了一路的扬州的风景。 最后车马到了驿站处,祝翾她们就下车了,然后跟着驿站里面的人的指引到了住的地方。 这里女孩更多了,除了宁海县的,其他县的女孩子基本都来齐了,上百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都很兴奋地互相攀谈,祝翾稀里糊涂地又认识了一些扬州府其他地方的女孩子。 夜里分了地方睡,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嬷嬷看着她们生活起居,这里条件比宁海县的驿站要好许多,伙食也好些。 白日里,祝翾就在驿站里看书写字,夜里就睡觉,安安静静地待在驿站里。 在驿站里待了几天,祝翾大概弄懂了扬州府下有七个县,宁海县是人数比较少的县,所以就一十五个人,其他多的县来了三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