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并不出格,沈云就渐渐认识了祝明信上的字。 她心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给人写信,书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翻,就偶尔拿出祝明的来信看。 孙老太撞到了,就跟祝老头说:“阿云又在想咱们明哥儿了,哎,真是上辈子欠了明哥儿的,所以叫阿云嫁给他,成天日地在外面,和媳妇聚少离多的,阿云就这样自己待了十几年,比我的女儿还亲。” 祝老头就说:“是啊,再过几年,明哥儿还不能在外面混出名堂来,咱们就叫他回来种田置地,好好陪着婆娘。” …… 很快扬州府女学选举的考试时间也定了下来,这回为了赴考孩子的安全,也是为了提高赴考效率,由扬州府下面的各县集合第一轮考过的女孩儿统一护送入州府内。 所以这回不需要家里护送了,全程坐车坐船都有县衙负责,吃喝拉撒的也包了,只要带个人就行了。 府里的选考时间是全南直隶统一的,不再像之前县内考试由县里统一安排。 扬州府考完了,就在扬州等成绩出来,等确认了去应天的名额,就立刻遣送没考通过的女学生回县,通过了的就统一由州府护送入应天。 如果祝翾能通过扬州府的女学选举考试,就直接去应天府考试了,如果应天的也通过了,那么这次的离开就是长久的离别了,几年内就不会回来了。 祝翾听到这次考试的流程,心里五味陈杂。 这次离开,只会有两个结果了,要么考不中,直接回家。 要么就一去不回了,如果在应天上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一趟。 沈云为祝翾收拾临行的包裹的时候,手都在抖,她的第六感预感到祝翾可能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一去就是几年。 所以她就为祝翾缝了许多衣衫,还有比现在祝翾身量大一号的,等祝翾在外面长高了穿。 等衣服缝好了,沈云就抱着衣服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如果祝翾能够如愿,她就是第一个离开自己的孩子。 虽然舍不得,但是沈云还是希望祝翾能够如愿。 孙老太倒还是平常的模样,平日里怎么刺祝翾的就还怎么刺,祖孙俩依旧斗嘴,祝老头就劝她:“萱姐儿这回要去扬州了,搞不好就去了应天不回来了,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到时候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 孙老太就竖起眼睛说:“才考了个县里第一,就能保证去应天上学了?南直隶多少个县啊,她这样的在南直隶比我在地里种的水稻还多,你看吧,说不定,过几天就从扬州府回来了,然后在家里哭。”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是平日烧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文昌帝君多烧几柱香。 祝明又回来了一趟,特意送她去县里集合。 等祝翾要走的那天,祝家人所有人都起了一个大早来送她离开。 渡口划船的人还是张阿公,张阿公看着即将离去的祝翾说:“小萱娘,你这回要是考上了,下次回家,也不知道阿公我还能不能划得动船了。” 祝翾就对张阿公说:“阿公身子骨好,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张阿公想起自己在战乱里离开的儿女,心想长命百岁又有什么用,但是对祝翾还是说:“反正我划得动船,就会一直划下去。真活到一百岁还能有一副好身体的话,我那时候就还划着船载你们。” 这回祝家人大概做了几分的祝翾可能要离开几年的心理建设,给祝翾离开的包裹比她去县里考试的时候大多了。 祝翾自己也心知肚明,但她面对自己的家人的时候,却想要表现地好像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祝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舍不得祝翾,祝翾给祝英擦眼泪,却没有说自己考完扬州府的就会回来,虽然舍不得家里,但是她是带着必须考上的决心去的。 祝英也没有说要祝翾早点回家,只是抱着祝翾边哭边说:“一姊姊,希望你能心想事成。” 祝翾点了点头,鼻子有些泛酸,她摸了摸妹妹的头说:“你也要好好学习,不要懈怠功课,好好照顾棣哥儿与葵姐儿。” 祝棣也最喜欢祝翾,就拉着祝翾的袖子也在哭,祝翾就又对祝棣说:“你这么大了,还喜欢哭鼻子。” 祝棣边哭边说:“我再大,也比你小,也是你的弟弟,在你眼前掉眼泪,不丢人。” 祝葵被沈云抱着,露出笑脸,兴高采烈地朝祝翾喊:“萱姊姊!” 祝翾就亲了一下祝葵的脸蛋,又把自己的脸贴向小妹妹,说:“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祝葵就软软地亲了一下祝翾的脸颊,又甜甜地笑:“萱姊姊!” 祝翾又看向自己的哥哥姊姊,祝棠已经有了几分男人的体格了,男女有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