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沈南锦想把饭盒扣在他头上,脸都气得憋红了。
易学之将药瓶里倒出两颗出来,塞进她嘴里。
“不是就少整这些没用的,想以身相许报答我,也等你好了再说,现在跟个死了三天的女鬼似的,丑死了。”
沈南锦将药咽了下去,倒头就睡,她怕自己没病死就先给这狗男人气死了!
早上九点,率先找过来的是叶连歌,他满脸的戾气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睡得香甜的沈南锦后烟消云散。
随即是止不住的自责,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他竟然没了防备心,连早上沈南锦不在校长家里了都没发现。
跟在他身后一连串的人是校长一家子和曹子、李老师。
曹子见沈南锦像是昏迷过去的样子,忍不住惊呼一声。
“叔!这沈小姐怕是不行了,咋办啊她还没捐钱呢!”
他的嗓门极大,在外面抽烟的易学之飞一般地跑进来,看着他目光不善。
“你他妈说谁快不行?你全家都快不行了她都不会有事!”
易学之的声音极冷。
而叶连歌已经将手指扣在了曹子的喉咙上。
“想死不早说?”
曹子满脸的不服,想伸手反抗,却一动都不能动。
叶连歌另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腕,也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连半边身子都麻了。
校长见沈南锦慢慢睁开了眼睛放下心来,赶紧上前打圆场。
“傻大个!你说什么屁话呢?南锦好好的啥事没有,那些孩子都还盼着她呢。”
沈南锦咳了几声,叶连歌赶紧松开了手,要上来扶她,却和易学之的手碰在了一处,暗暗较着劲。
沈南锦自己撑着床坐了起来。
曹子喜出望外,赶紧双手合十,独自喃喃地感谢老天爷。
“还好没事,我的媳妇、我的儿子都保住了!”
校长也笑呵呵的:“南锦,好久没回来了,有些水土不服了吧,还好没事,不然易总怪罪下来,孩子们的新教学楼可就泡汤咯!”
沈南锦刚醒过来就被一群人围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一唱一和,还真把她当成许愿池里的王八了!
“校长,我想昨天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我这次回来主要还是想看看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们,至于高中的新教学楼与我没什么关系,我也做不了主,更不会去求谁,你还是另想办法吧,不然学曹子把各路神仙都拜一拜,说不定比求我有用。”
只有她洗澡的时候停电,还偏偏只有房间的停了,睡个觉还莫名其妙被老鼠咬一口,要全是巧合,就白瞎了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商人。
她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校长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绿。
站在门口处的姚萌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又飞快转头。
“谁是家属?”
护士走了进来,见一群人都围在病床边上皱了皱眉。
“我!”
“我是!”
护士看着年纪相仿,却都帅得各有千秋的男人犯了难,拿着手里的单子犹豫不决。
“到底谁是?”
“我是她老公,有什么事跟我说。”
易学之向前一步,一副全权做主的样子。
“呵!前夫罢了,一个好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
沈南锦要被这两个不省心的玩意气死了。
“护士,我已经好多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
第二天上午沈南锦就出了院,她说了那番话后校长也没再好意思往她跟前凑。
只绞尽脑汁捧着易学之的臭脚,企图能用真心打动资本家的恻隐之心。
沈南锦给李老师打了个电话,说要去福利院看看,对方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地址,她也烦了,将电话挂了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跟叶连歌一路问着人,换了两次三轮车才找到了位处于临近郊外的工业园边上的福利院。
沈南锦进去的时候,正好是孩子们吃午饭的时间,四十多个孩子挤在狭小的房间内沉默地进食,只有吃饭的咀嚼声。
一眼望过去基本上全都是女孩,只有七八个男孩子,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不健康的。
饭菜很简单,一碗大米饭,一个鸡蛋炒豆芽,一碗几乎清澈见底的冬瓜汤,绿色的苍蝇不时地落在桌面一同进食。
已经是十月份的聊城早早就该穿上外套,这些孩子身上却只有脏兮兮的五颜六色还不合身的短袖。
有的很明显可以看出是大人的款式,应该是外面的人捐献的。
沈南锦没打扰他们,只是绷紧了神色,继续往后面的房子里走去。
校长开着车急刹在福利院门口,下来的还有易学之等人。
正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