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给他捆了!别让他再上来捣乱!”
自古守城容易攻城难。
应集地势南高北低,应集城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城内守城士兵五万,兵甲虽多,可架不住叛军声势浩大,又联合了滁州的三万强兵。
如此洪水猛兽一般的对手兵临城下,应集城生死难料。
敌人的箭矢如密网一样从天而降,噼噼啪啪插在人身上就是一条人命,守城官兵一时间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同一时间,叛军云梯架上城楼。
无数不畏死的叛军士兵,悬在半空中,宛如即将挂在城楼上即将断线的蜘蛛,只要在城楼上稍稍露头,头颅就会被守城士兵整齐砍下。
一时间城楼上下血流成河。
攀爬到城楼上的士兵越来越多,林之绪被白亭云摁着头,堪堪躲过一场箭雨滴,身后就窜出来个举着长刀的叛军士兵。
“小心!”
白亭云急喝一声,大力将林之绪扯向身后。
噗地一声,兵器入肉,白亭云一刀砍断了那人大半个身子,鲜血喷溅出几尺来高,林之绪的眼前顿时血红一片。
那士兵摇摇欲坠倒下,无数个叛军士兵雨后春笋般从城楼上钻了出来。
“倒桐油!”
林之绪大喝一声,又对身旁的亲卫兵喊道:“去确认城里百姓是否全部撤出!”
皇城里出来的五百御林军,此时全在城楼上护卫西北王的安全,亲卫兵大喊回道:“回禀王爷,除了实在走不了的,城里百姓已经全部撤出!”
百姓一撤,朝廷兵马再无掣肘。
林之绪目之所及,城墙上下满目疮痍,他朝着白亭云大喊道:“亭云!率三千士兵出城,我要你杀了叛军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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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兴暧被杀的消息,五日后传到京城,皇帝震怒万分,当着勤政殿众大臣的面,直接掀翻了桌子。
朝廷平叛兵马原本一派胜利之势。
可直隶大军意外惨白,唯一的希望滁州亓兴暧还被副将斩杀,头颅挂在滁州城楼上。
江南战事军报,隔着五日距离差。
战场上瞬息万变,这五日过去,江南战局成了何种局面,根本无根敢去预测。
西北王府。
床榻上两个大小不一,长相却极为相似的两个小家伙,一个瞪着腿,不叫大人给他穿好衣服,一个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吃手指玩。
“还是静姝好!”
姜黎手里拿着绣花的撑子,闲来无事,也想学学旁人家的姑娘给自己的心上人绣点什么。
提惯了刀兵的手,哪能拿得了绣花针。
林巧儿抱着双胞胎哥哥,固定住他的四肢,叫奶娘赶紧把衣服给他穿上,她瞧着姜黎笨拙的样子,笑着说:“婶婶,就算不绣小叔也喜欢婶婶。”
“我以前没想过这东西竟然这么难!怪不得江南好的绣娘一副绣品都那么值钱!”
姜黎瞅着撑子上姑且能叫鸭子的玩意,笑了下,打算在2往上找补几针,蓦地心里跳空了一拍,绣花针直直穿到了指腹上。
红点顿时污了布料。
“啧……”
“绣了三天,还能扎手,这东西我算是弄不明白了!”
姜黎丧气地把撑子扔到一边。
屋外急促脚步声响起。
她们俩同时抬头,就见江叙平满头大汗一脸焦急地迈了进来,“姜黎,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