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弟,甚至还有些人是皇亲国戚,背后的家族与魏氏皇室关系亲厚。 因此他们一旦到了成家的年纪退出禁军后,多数人都是娶了官宦人家的小姐,之后还有不少人凭着曾在宫中当值的履历谋了个好前程,从此平步青云的也大有人在。 而她绿漪虽是良民出身,但父母双亡毫无家底可言,怎配得上这等青年才俊? 她能嫁个人品忠厚的平头百姓,就已经很满足了,哪里敢肖想这些。 但魏思音却不这么觉得,她怎么看绿漪,怎么觉得绿漪顺眼,贤惠温柔又长得秀气,这样的女子谁能娶到就该烧高香才是。至于绿漪的嫁妆,她从自己的小金库里给绿漪出,难不成还能亏了新郎官? 在她心里这件事已经定下了,要不是有凌寒出宫私会野女人的事摆在眼前,她怕是都要直接拉着绿漪去禁卫面前选夫。 “先不说这个,你真没闻到凌寒身上那股骚味?” 见自家公主阴着个脸,像是一头马上就要大发雌威的母老虎,绿漪怕她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但迟疑了一瞬后,因为对她的忠心,还是选择说实话: “我闻到了,是有股淡淡的香气,有点像是胭脂水粉的味儿。” 魏思音冷笑道,“他长本事了,说是出宫去办事,结果是背着我去偷人。” 绿漪听到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家公主说话的风格,未免太过泼辣了些。 “公主,凌内侍他,他是个太监,应该不会……”绿漪原想说凌寒就是想偷人,也没那条件啊,但见魏思音瞪着自己,话到了嘴边连忙改口,“他应该不会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和不规矩的女子厮混在一起。” 魏思音听了沉吟片刻,却仍是疑心: “常理是如此,可你也听说了,那老太监汪疾还跟贤妃厮混呢,可见太监也会动色心,不老实。要不然,前朝怎么会有许多太监和宫女对食的事?” 绿漪只好劝道: “我看凌内侍不是这种人。” 她这话不是在哄魏思音,她是真的觉得,凌寒和汪疾虽然都是太监,但却有云泥之别。 汪疾人老貌丑,自打他掌管明镜司后,那是一房接一房的纳小妾,不知祸害过多少良家女子。 可凌寒就不同了,他生了一张比女子还要貌美的脸,为人又冷若冰霜,成日里摆出一副生人勿进冰清玉洁的模样,怎么看也都是女子贪恋他的色相才对。 “您想想,要凌内侍真是个不安分的,那这宫里头那么多宫女对他有好感,他为何连个笑脸都欠奉?” “那倒也是。不过,他身上的胭脂味是板上钉钉。” 魏思音却没有这么容易被说服,她心中有种预感,就是觉得凌寒背着她在外面有事。 她本不想猜忌,可心里就像裂了一条缝,怎么也合不上。 而她又不喜欢有事就一个人憋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罢休。 上天都让她重活一世了,她可不能再活着稀里糊涂的,更容不下她对凌寒的爱里掺了杂质。 只犹豫了片刻她便定了心,沉声道: “明日一早我要出宫一趟,你帮我找个经常出宫采购,熟悉帝都商铺的宫人陪着。” 她生来鼻子灵巧,闻过一遍的味道就忘不掉。她出宫就是要去帝都各处的大小胭脂铺,将时下流行的不流行的胭脂都嗅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凌寒身上的味道。 又刚好另有一件事是她必须出宫去落实的,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