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各自将半自动里的十一颗子弹打完,吕律和赵永柯两人才停了下来。 他们退后一些,各自往枪里又压上一联子弹,这才换了个位置,朝着地窨子里又是一轮射击,打完后,再次往枪里压入子弹,换了位置再打。 三联子弹打完,吕律才停了下来。 而地窨子里边,刚才的哀嚎、惨叫和惊叫声,也随着这三轮的射击停了下来,再没有半点声响。 吕律默默地走到地窨子侧面,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手电筒放到地上,打开手电筒后,让灯光照着地窨子小门,然后快速地跑到一旁。 赵永柯则是端着枪,藏身在树后,瞄着地窨子小门。 两人心里都有谱,这样的射击,是伤到了人,但只要往地上一爬,站在外面是不可能打到的。 里边的人肯定还有活着的,无论受伤还是没受伤的,都被吓得不敢吱声了。 当然,有被直接打死的,更不可能出声。 这一波操作,简直如同狂风暴雨,狂暴而蛮横。 地窨子里面钻进去的八人,还没来得及好好松一口气,就被一通胡乱射击,措不及防之下,两人当场被射杀,还有三个,被枪击中。 受伤的两人,很快昏迷过去,被擦伤的那人则是自己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出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引来一连串射击。 另外没受伤的三人,有两人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还有一人则是直接趴在地上,抱头缩成一团,额头上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惹到了一帮子什么样的人啊? 他们才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在道上混过,见过不少打打杀杀的人,在这些人面前,啥都不是。 那一股子凶狠的劲头,让他们胆寒。 外面的枪声终于停了,夜晚前所未有的安静。 三人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外面有动静,才缓缓抬起头,借着地窨子土灶中闪动的火光,看见彼此脸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惊恐。 “老大,怎么办啊?”缩在土灶角落的一人小声地问道。 “我特么咋知道怎么办啊?”为首的那人四下瞅了眼,觉得还是修建地窨子时,挖出的土壁更安全,于是,小心地爬了过去。 他现在,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 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跟来的人,就是今天被他们挟持人质强取了棒槌的那一帮子人。 明明绕了那么多地方,结果还是被跟来了,这才刚以为到了个安全的地儿,人才钻进去,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打成这样。 那子弹像是不要钱一样…… 碰到这样的狠人,他也没招。 “要不,咱们把棒槌还回去……说不定棒槌还回去,他们就走了也不一定!”另一人小声地说。 “你特么想得简单,这是要棒槌那么简单吗?一来就下死手,这是要命啊……不过,你这倒提醒了我……” 为首那人又爬了过去,将一路上由他背着,此时放在一边的猎囊,小心地拖了过来,发狠地吼道:“外面的人听着,再特么敢开枪,老子毁了这些棒槌。” “老子要是在乎那些棒槌,刚才就不会那么打了。老子今天就舍了这些棒槌,也要弄死你们,一个都别想活。你们不是想要那些棒槌吗,就让那些棒槌给你们陪葬。” 地窨子后面的山坡上传来吕律愤怒而又飘忽不定的声音。 紧跟着,砰地一声,有东西被甩到地窨子顶上,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东西砸落。 几人听着这异常的响动,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为首那人紧张地抬起头,小心地凑到地窨子的护墙木头缝隙朝外边看了一眼,见被从黑暗中抛落到地窨子上面和前面的,是一根根枯枝。 这是要干啥? 是准备放火烧吗? 心里自然而然冒出的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事情做得那么狠辣,他立马知道,想要靠这些棒槌说动外面的人放了自己这些人,是一种奢望了。 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快发展成这样,双方的角色似乎对调了,但这些棒槌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妈的,当初要是直接下死手,哪还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把装着棒槌封包子的猎囊,一脚踹到一边:“早知道这些人那么狠,老子绝对不会来……准备拼命了,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各凭本事和运气了。” 吕律在地窨子后边的林子里,四处捡拾柴火,往地窨子上面扔。 地窨子建在山坡上,三面护在泥土里,只有前面有半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