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一截露在外面,唯一能进出的小门,都还要蹲着才能钻进去。 在地窨子后面,完全不用担心被开枪打到。 他没有那么多耐心,跟这些人废话。他甚至都懒得喊话逼迫几人自己出来,直接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法子。 藏在地窨子里不出来,那就一把火把它们给烧出来。 赵永柯在小门前面的暗处抬枪守着,那是几人唯一能出来的地方,有手电灯光照着,出来一个,他就有把握放翻一个。 每一根落在地窨子上面的枯树枝,对于里面的几人来说,都如同轰击在心坎上的重锤,一下接着一下。 可无数次鼓足勇气,想要从小门里窜出去逃跑,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打开小门。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是漫长的煎熬。 直到他们空气中传来松针燃烧特有的气味,听到木柴被点燃发出的噼啪声响,透过缝隙看到外面越烧越旺的火光,他们再也绷不住了。 其中一人猛地扯开地窨子小门,不要命地爬了出去,刚站起来,就听到一声枪响,那人惨叫一声,直挺挺地倒下。 紧跟着又是一枪,脑袋刚探出地窨子小门,想要紧跟着钻出去的另一人,都还来不及缩头,就被打得滚回地窨子里边。 一枪爆头,直接毙命! 此时地窨子里还有活动能力的,就只有为首那人和被枪打伤那人。 如此精准的枪法,将两人吓了一跳。 不过,赵永柯连开的两枪,也将他在黑暗中藏身的位置暴露出来。 为首的人藏了心思,一直盯着木头缝隙朝外看着。 借着这个机会,他抬起枪,朝着赵永柯藏身的位置连开几枪,趁着赵永柯躲避的时候,一下子就从小门里蹿了出去,只是,他刚跑出去两步,身后就响起了枪声。 枪是吕律开的,没有要他的命,只是一枪打在他大腿上。 他整个人一下子摔翻在地上,抱着的枪也甩飞出去,只顾抱着自己的大腿,发出凄厉的惨叫,但终究是扛不住这疼痛,很快昏死过去。 “棒槌还你们,饶了我吧,就只剩我一个了,求求你们,我再也不敢了……” 地窨子里最后剩下那人,现在连逃的想法都没有,除了被活活烧死,也就只剩下哀求了。 他将地窨子里装着棒槌的猎囊和袋子,从小门里推了出来,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才试探着慢慢地爬了出来。 吕律哪会跟他废话,他刚一露头,直接送了颗子弹,跌滚回去。 眼看地窨子屋顶被烧塌,里面火势越来越旺,几声嚎叫后,再没有别的动静,吕律这才上前,将猎囊和口袋拖到一旁,离火远些,这才走到为首那人的身旁,先将他身上带着的手枪搜了出来,借着火光看了下,是一把五六式手枪,被随手扔进火里。 手枪不同于猎枪和五六式半自动,一般是军警或是一定级别的人才会佩戴,东西虽然方便携带,但子弹可不好弄到,不然的话,留给陈秀玉防身啥的,倒是挺好,枪里没了子弹,没啥用了。 然后,他抬起脚,踩到为首那人的大腿上,强制让他醒来。 这人惨叫着醒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求饶的话是那么苍白无力。 “只有一个问题,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跟城里人有联系,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大车店落脚……或者说,是谁指使的?说出来,给你个痛快!” 从那张纸条上,自己这些人的行踪情况,肯定是经过仔细调查的,不然的话,不可能一落脚大车店,就被人盯上,还把握得那么准,是早就等着的了。 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混子。 从他们对棒槌的年份判断上来看,这些人没少跟棒槌打交道 这是吕律还是留下活口的原因。 但奇怪的是,若是调查得很仔细,应该清楚张韶峰的背景才对。 “我说……我们之前是在吉林那边混的,是从岭南参帮知道你们的,知道你们每次进山都有大货,这才动了心思,想从你们手里捞点油水。” 他终究还是扛不住伤口的疼痛,颤抖着说了出来。 “参帮,啥意思?” 吕律愣了一下,明显听出他口中说出的参帮跟平日里所说的参帮不太一样。 “这是早间年形成的,放山人在山里经常发生为了棒槌大打出手的事情,事情越闹越大,为了平息这些事情,减少伤亡,大山周边几个比较出名的把头聚在一起商议,将大山分成岭南岭北两部分,约束两边的参帮,不能越界采挖,一旦越界,是可以直接打杀不用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