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出来!” 犹豫了好一阵,为首那人终于做出了决定。 那么多顶级棒槌,连抬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弄断根须、蹭破皮,就别说被撕扯毁坏了。 只是轻微的破损就会非常掉价,遭到严重破坏,更是大打折扣。 而且,也正如吕律所说,强来的话,最终来个鱼死网破,他们现在还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在这夜里把这些人全给弄死。 万万没想到,不让带家伙、带狗,吕律等人居然直接用棒槌作为底牌讲起了条件。 偏偏,他们还没法拒绝,就连想靠近一些,也立马被他们准备撕扯棒槌的动作给逼停。 本就是为棒槌而来,这些极品大货若是被毁了,那这一趟岂不是白忙活。 想留下张韶峰做个阻断追捕筹码的念头,也只能放弃。 吕律说得很有道理,他们手头还有枪,他们觉得自己还有依仗,也确实不想一下子弄出多条人命,只要东西到手就行。 随着为首那人的声音落下,他身后立马有两人朝着砖窑钻了进去。 不多时,灰头土脸,手脚被绳索捆着,口中还被堵了块破布的张韶峰被拖了出来扔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张韶峰这样,几人一下子就急了。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吕律喝问道。 “别那么紧张,只是挨了一棒子,打昏了而已。”为首那人说道:“现在,人我们已经带出来了,留下所有棒槌,你们把人带走。” 吕律却是像没听见一样,翻身从追风身上跳了下来,径直朝着张韶峰走了过去,将张韶峰扶坐起来,扯掉堵着张韶峰嘴巴的布块,伸手探了下他鼻息,发现呼吸正常,吕律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可紧跟着,他只觉得搂着张韶峰脖颈的手臂有些湿润,赶忙看向张韶峰的后脑勺,见他后脑勺头发上血呼啦的,就连后背的衣服也被浸染了大片,心里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这伤得也太重了! “把东西放下,你们可以走了,不然,就真的只能鱼死网破了!”为首那人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指着吕律:“正好,把马也留下,还有你们抓着的棒槌……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若是敢乱来,别怪我们手中的枪不长眼。” 救人要紧,吕律不敢有丝毫耽搁,矮身将张韶峰背了起来,随手将棒槌扔给为首那人,冷声道:“你最好祈祷他没事儿……” 随后,他看向赵永柯等人:“下马,留下东西,咱们走,救四哥要紧!” 吕律说完,背着张韶峰就朝着来时的土路急赶。 林赵永柯和梁康波对视了一眼,翻身下马,将东西放在地上,跟着吕律就走。林玉龙更是不敢停留,他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也赶忙下马跟着几人小跑。 在吕律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以后,这些人纷纷围拢过来。 一个个看着放在地上的那些棒槌,激动不已。 “妈的,之前只知道这帮子人抬棒槌厉害,每次进山,出来以后收获都相当了得,却没想到,这次从他们身上一下子捞出这么多大货,这得是多大的运气才能找到这么多顶级棒槌。” “六品叶棒槌都有那么多,那些袋子里,五品叶、四品叶的肯定也不少。” “最关键的是那棵七品叶,以前只听老辈人说过,却从没有人听过。” “这次赚大发了,有这许多棒槌,弄到江浙那边去卖了,可以逍遥很长一段时间了。” …… 一帮子人将那些棒槌收拢起来,看得眼睛放光。 为首那人见状,当即就骂了出来:“别特么吹牛逼了,不知道咱们干的是啥事儿啊?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想在这儿等死啊。” 一句话将一帮子人惊醒,纷纷忙着将猎囊里那些被拆开的封包子拿出来,重新打封包子。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接连传来几声清脆的口哨声。 原本痴痴站在砖窑旁边空地上的追风,打了个响鼻,踢踏着四蹄,回头朝口哨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在几人愣神的时候,追风忽然嘶鸣一声,掉头朝着吕律等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赵永柯和梁康波的那两匹鄂伦春马也在听到口哨声的时候,跟着跑了起来。 这口哨自然是吕律他们吹的。 在见识过追风在吕律手底下通过口哨声就能随便召唤的方便后,梁康波、赵永柯、张韶峰和雷蒙,他们对各自的鄂伦春马也有同样的训练。 也就林玉龙的鄂伦春马没有训练过,没有动静,依旧呆呆站着。 “拉住那三匹马,别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