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高超,但终究看起来不像真人,故而只能晚上才来见你。”云向迎简单解释了一句,看她的目光愈发温柔,“许久不见,自那夜后,我对许捕快一直念念不忘,不知许捕快待我又如何?” 她受不得与他这般亲近,皱眉道:“先放开我。” 一向并不怎么将她的话听在耳中的云向迎意外地点头答应:“好。” 但就在他松开了她的右手时,他突然俯首,趁她不备时咬上了她的左耳垂。 一阵不轻不重的痛感袭来,她大惊失色,用尽力气抬手将他一把推开,尔后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连暖炉里的火苗都跳了一跳。 不仅云向迎,连她自己也被这一掌惊住了。 虽然这一下并不算重,但云向迎却大为震惊,缓慢地抬手抚了抚稍感热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打我?” 在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之后,她顿时心生惊惧,全然失去了方才干脆狠决的气势,可却并不后悔,甚至还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但她还是怯怯地离他远了几步,无措又委屈地道:“我,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再咬我了,我的右耳朵才刚刚好……” 让她意外的是,脸上的惊愕讶然渐渐消失,云向迎突然轻笑了一声,开怀而得意:“好,太好了,你终于愿意对我吐露真言了……” “你不必害怕,你这样能如此待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说着,他上前几步,将意欲逃远些的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满心欢喜道,“那夜之后,你果然变了。以往你对我总是充满戒心,明明不满却不敢拒绝,就像我是只能扎人的刺猬一般,但你不知我方才有多高兴,夫妻相处,本该如此……” 听到提及“夫妻”二字,她猛地一颤。 云向迎也曾警告过她,不要与安川走得太近。 可在风雪之下,她已然与安川拜过了堂,即使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即使这个世上无人知晓,她也认定了自己与他已是夫妻。 思及此处,她对云向迎的每一寸气息都极为抗拒,但好在他及时将她放开,温柔道:“原本我不该露面的,因为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我要走了,这一去可能数日不回,这世间之苦我皆能忍,唯独不能不与你告别。想来你我再见时天地已然回暖,你我三月之约也过了,到时我定会将你风风光光迎入云家,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挑明要娶她回家,她没有回应,却将不情不愿挂在了脸上。 毕竟就在不久前,她已经做过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了。 想起今夜的事,她迟疑片刻,还是问他道:“安捕头出现在春明班的事,是云二爷安排的吗?” 听她主动提起安川,他的不悦浮于脸上,道:“我来此处,只是为了见你,你不该如此质疑我的真心。” 她不敢惹他发怒,寻了个借口道:“安捕头宿在这里的事情传出去终究不好听,若是被云小姐知道了,她该伤心难过吧。” 他的神色缓和了几分,道:“他为何会在这里又来这里做什么我的确不知,但你放心,容儿深知他的为人,不至于承受不住这点小事。” 见她仍心不在焉,他想起一事,问她道:“可让我好奇的是,听说今夜春明班很热闹,那你为何会来这里?” 虽然他的语气一如方才般温和平静,但她能听得出他的疑心。 看他像是对一切皆了然于心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了之前潘柏在离开时对她的耳语:“去城郊的时候,有人从春明班的后院开始跟踪我,但被我甩掉了。” 云向迎若要知道她的行踪,定然会派人跟踪她,而被潘柏甩掉的那个人可能就是云向迎派来的。 那人应该只看到了她与宋汐进了春明班的后院,但其实那时潘柏已经先她一步藏在院子中,可那人并不知道,以为当时在院子里的男人只有她一人。故而在潘柏带着彭项从后院的后门离开春明班时,那人便将同样穿着斗笠大氅的潘柏当成了她追了过去,而且后来还被他甩掉了。 可那人后来应该又回到了春明班,发现她也在这里,于是便将消息传给了云向迎,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好在她早有准备,迟疑道:“此事说来话长……” “无妨,”他对她微然一笑,伸手去拉她的手腕,想让她坐下,“还有时间。” 轻巧地躲过了他的手,她先他一步坐了下来,开始道:“前些日子,我在这里认了位姐姐,她待我极好,也曾帮我破过案子,为了谢她,我便时不时地来这里一趟,好让其他人知道她有个做捕快的弟弟,让她不至于被人欺负。之前她提过这里的一位客人曾因一件小事辱骂过她,让她每每因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