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不断,我便想着找机会为她出口恶气,也好让她安眠。但那位客人已经很久不来了,只有今晚才出现,故而我便让她将那人灌醉后带到后院去,并请来了宋姑娘给他扎针,好让他长个记性。但没想到宋姑娘在离开后突然又带来了昏迷不醒的安捕头,我担心安捕头知道此事后会让我受罚,便急忙带着那人从后门走了。我将那人带到了城郊的破庙里后,还是担心……担心宋姑娘,就又回来了。” 她的话半真半假,将潘柏所做推到了自己身上,但倘若跟踪潘柏的人就是他派来的话,他应该听不出什么明显的破绽来。 果然,默然听她说完的云向迎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原来是这样,不过这种地方以后还是不来为好。至于与你结拜的女子,以后我会派人留意,不会有人再欺负她。” 听他没有起疑,她稍稍放了心,也冷静了几分,试探着问他道:“云二爷方才说要离开,是要去哪儿?” 其实她并不在乎他要去何处,只是担心他要做的事会对衙门和安川不利,也想聊些让他不开心的事,好让他赶紧离开。 见她主动关心自己,他甚为开怀,但并不打算告知于她:“以后再说吧,你近来过得可好?” 看似真心,不过还是有心提防,她明知他派人监视自己,不再隐瞒,如实道:“安捕头说云二爷对我有所图谋,为了我的安危,再加上吏舍的屋子漏雨,故而特意让我搬到了安宅,而且他还教会了我骑马,除此之外倒也无他。” 若是他在衙门有眼线,应该知道虽然她搬到了安宅,但安川从未去过她的屋子,只有在教她骑马时才与会与她离得近些。 对于她的坦诚,他无可挑剔,但他仍似有所虑,突然下定了决心般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毕竟离你太远,总归不放心,其实若你愿意,我也可以将你带在身边的。” 他如此说着,等着她的回答,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她心下一惊,有关兄长案子的真相就要呼之欲出,她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而且就算要走,也绝对不会与他一路。 但听他的意思,似是不想勉强于她,想来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带上她是否应该。 于是,她态度坚决道:“我自然不愿,若是云二爷偏要勉强,我也无可奈何,只是怕会坏了云二爷的大事。” 他无奈,苦涩一笑,就此作罢:“你果然懂得如何拿捏我的的软肋,这样吧,若是以后事情顺利,我会派人将你接去……” 就在这时,外面楼下的厅堂里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云向迎也听见了,不慌不忙地站起了身,俯身凑到她跟前,依依不舍道:“我要走了,不送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