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掉在了云向迎的房间里,而那里是她不想再去也去不得的地方。 荷包大概是她在去坐椅子不小心跌倒时掉在那里的。 她懊恼地一跺脚,扑倒在了床上。 希望云向迎不会在意那个小荷包,这样在 他离开后自己还能将荷包找回来,或者是他留意到了那个荷包并且知道那是她的,然后让唐壬奇给她送了回来。 可最让她担心的,还是荷包落在了他的手里,而且被他给私吞了。 虽然最糟糕的情况不太可能会发生,但她依然忧心忡忡。 毕竟钱要紧,图纸也要紧,若是没了它们,阿娘的生辰礼该怎么办。 但是,她实在不愿再与他碰面了。 在左右为难中,她迷迷糊糊地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挨到快要天亮时才沉沉睡去,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叫醒她的是陈中泽的拍门声。 说是拍门,其实那动静已经够得上砸门了。 她匆忙地整理好衣裳,小跑着去开门:“来了来了。” 陈中泽站在外面,将手中的一个荷包递了过来,疑惑问道:“这不是你的吗?怎么在地上扔着?” 谢天谢地,看来云向迎让唐壬奇将荷包给她送来了。 她心里猛地松了口气,可打开荷包时却又心下一凉。 钱都还在,可图纸却不见了。 不过,这倒也不妨事,她可以再画一个,只是费些功夫罢了,总比找云向迎质问来得容易。 “对了,出大事了!”突然,终于想起正经事的陈中泽焦急地拉着她便往外跑,“快走,武平侯府的人遇袭了!” 她心下一惊,连忙跟了上去。 在离开小院儿前,她瞥了一眼对面的屋子。 一切平静,门被锁着,院子里被搬出的床榻也不见了,仿佛昨夜从未有人住进去过。 看来,云向迎已经走了。 但他并未离开客栈,而是在前面的厅堂中,不仅他,云渠与慕容嵩也在。 赵勤坐立难安,时不时地抬头看向上面的上房,眼中的担忧自然流露,安子睿在旁边歉疚道:“赵侍郎,这件事的确是我等失职,定会将行凶者缉拿归案。不过,昨夜并无外人进出客栈,凶手只怕还在这客栈之中。” 云渠惊然问道:“安捕快的意思是,凶手可能是客栈的掌柜伙计?” 迟来的陈中泽刚好到了人群之外,听到这番话,心头一跳,正要向前辩解,却被及时反应过来的许长恒一把拦下。 她低声劝道:“安大哥会解释清楚,别急。” 果然,她话音刚落,便听安子睿道:“昨天有衙役守在外面,若是他们有伤人之心,不会等到昨日。” 她看着此时只一心担忧却无暇顾及他事的赵勤,问他道:“赵夫人伤得很重吗?” “赵夫人?”陈中泽摇头道,“受伤的是他们家的一个下人。” 下人? 她不由一怔,看赵侍郎担心焦急的样子,她还以为遇袭的是赵夫人。 若是下人的话…… 她想起那个容貌被毁的老妇,问道:“可是赵公子的干娘?” 他点头道:“好像是,那个昨日刚来的言郎中正在上面替她医治,赵公子也在上面照看着,还不许咱们的人进去。不过,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叫元娘的妇人在赵家的身份的确不简单,十岁前的赵公子可是她一手带大的。” 她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说来话长了,”陈中泽为难道,“我也是今天清晨出事后才刚刚打听到的,还挺复杂。” 她虽好奇,可也明白此时不是听闲话的时候,便道:“既然如此,那便算……”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陈中泽便已然做好了与她低声畅聊的准备,顾自道:“其实这赵家的大公子并非是赵侍郎的亲生儿子,而是荣国夫人,也就是赵夫人的亲侄子。赵夫人原有位兄长,是武平侯府的世子,但他和他的夫人很早便过世了,只留下一个还不到周岁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大公子赵宣明。没过多久,赵夫人的父亲武平侯也离世了,整个侯府便只留下了赵夫人和她兄长的那点血脉。” 那时,赵夫人尚未出阁,自然而然地只能与她的侄子相依为命,不过也就在那一年,赵勤入赘到了武平侯府。 后来,赵勤与她虽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一直都将那个自小父母双亡的孩子养在膝下,直到两个孩子突然失踪。 “最精彩的便是后来的事情了。”陈中泽兴致盎然道,“武平侯府的一个下人因为做错事要被赶出府去,他竟在精心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