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但她愿意帮你的原因,恐怕不止这一个,”安川仔细端详着她的神情,问,“你觉得,她是否因为你曾经救过她而对你倾心呢?” 竟然这么快就到了这一步。 当初,和吴映雪相认后,她便将自己想去县衙做衙役的事情告诉了她。而吴映雪也知道她是为了查明兄长故去的真相与要追杀他们一家的人究竟是何人,虽然担心,却还是愿意支持她。 但是,那时无论是吴映雪还是她自己,都很清楚,若是不走些旁门左道,以她的体格与背景,是不可能入选的。 在县丞苏词负责招募衙役的消息传出后,吴映雪立刻来找她商量,说苏词此人为人心善,与她的关系也算不错,若是自己同意,她可以在他面前替自己说说情,也许进入衙门的事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那时,她并未同意。 她不愿吴映雪开口替自己说清,最重要的原因并非是说清很可能不仅无用而且还会适得其反,而是她不愿吴映雪被自己牵连其中。 兄长的死不明不白,他们一家人又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杀,她不可能再忍心将吴映雪给牵扯进来。 但是,如今看来,想让她置身其外只怕是不可能了。 其实,在永和坊救了她和苏词时,她便预料到早晚会有这一日。 她心里充满了对吴映雪的愧疚,却还是只能违心道道:“属下的确不知,但前几日,在得知属下可能得了瘟疫后,吴姑娘连夜便去了吏舍看我,既不因男女之嫌而心生避讳,又不在乎属下是否真的得病,着实让属下十分感激。而且,她还在得知属下假装病酒的原因后答应帮属下隐瞒,属下觉得,这天下的其他姑娘,怕是都不如她好。” 她说得很真诚,尤其是最后一句。 她本来不想说出吴映雪去吏舍探望自己的事情,但安川既然已经将事情调查得如此彻底,而且极有可能在那一晚还派了人在吏舍外面监视她,若是刻意隐瞒,只怕更会令他生疑,倒不如清楚明白地说出来。 听了她的这番话后,安川并未立刻开口,他默了一默后,才点了点头道:“还算老实,听起来与我知道的倒差不多,怎么,你不怕把实情说出来后,我会将你赶出衙门吗?” “怕,属下当然怕,属下做了这么多,就是想留在衙门,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属下更不敢在安捕头面前撒谎。” “哦,不敢?”安川似是明知故问,“为何不敢?是因为这床被子,还是那两晚的三顿饭?” 她一咬唇,蓦地抬起了头,看着他语气坚定地道:“因为属下还想在安捕头的手下做事,是以不敢瞒上。” 安川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反而微有压抑,但他很快便又冷静问道:“我的确听说过,你想做捕班衙役,是为了什么来着……” 声音清晰地,她接着道:“愿这世间再无冤假错案,让这天下再无含冤而死之人。” “没错,是这句话。”安川的唇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口气还挺大,像极了我安家的人。” 没料到他突然又扯到了这一层上,她既讶然又无奈,忍不住抬起了头,诚恳对他道:“安捕头,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这件事还未查清楚,你先不必着急否认,若你不是,也没人会稀罕你。”安川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道,“更何况,我们刚才的话还未说完呢。” 她疑惑问:“安捕头还想问什么?” 安川想了想后,问:“你先说说,你是如何将信送给那乞丐的?” 她心下暗自斟酌着,小心道:“那天午时,属下见他独自窝在墙根下睡午觉,便趁着他熟睡的时候,将信和钱都丢进了他用以乞讨的破碗中。” 安川未予置评,只是敲了敲桌子,又指了指桌上的笔墨,道:“来,写三个字,永和门。” 她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怎么,不敢?”安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是不是担心我已经找到了那个乞丐收到的信?” 她的头低得更深了。 “你的担心很有道理,莫看子睿时不时便会因受罚而挨饿,但他做起事情来可是认真得很。”安川轻笑了一声,似是对安子睿的做事效率尤为满意,“更何况,那个乞丐担心写信的人会反悔,故而特意将信给留了下来,但他也不想想,那封信既无落款又找不到来处,如何能做得了数?不过,他毕竟已经在南和县做了数十年的乞丐,也并非容易被糊弄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心里暗叫不好。 “虽然那送信人还算谨慎,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将信投进了他的破碗里,然后便匆匆离开了,但那个送信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