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现症状,梁某自十三岁起便开始行医,见过数名得此病之人,万不会出差错。” 钟离见他言辞灼灼,险些就快要信了,但是方才那丝若有若无的苦味始终萦绕在心头,她转身将那盘凉瓜递给梁大夫,轻声道:“劳烦您看看此物是否有蹊跷?” 梁大夫接过,取出银针试毒,并在鼻尖闻了闻,随即摇头道:“回夫人,并无不妥。” 钟离有些泄气,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 红芙得意道:“信口雌黄,泼脏水谁不会?若是人人如此,哪里还有王法可言?” 梁大夫见此抿直了唇,不再言语。 一直假寐的骆以呈忽然起身理了理衣袍,眼中一片清明,从容道:“先将这名侍女压下去关起来,若是病症一直不见好,再做决断。” 他转身对着钟离道:“毕竟是夫人带来的陪嫁,如何处置总是要夫人说了才算,嗯?” 此番语气温柔旖旎,身边这么多人,令钟离有些不自在。 红芙一听立即不满:“如此带有恶疾之人放任府中太过危险,不过是一名侍女,大人何不赶出府去,为夫人另则一名乖巧的便是。” 秦氏一听暗道不好,果不其然,骆以呈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棱角分明的五官如同出了削的利刃,足可杀人于无形:“红芙也是侍女,把你驱出骆府再换个比你伶俐的如何?” 此番话可谓极重,骆已呈向来对她宽厚,如今竟为了狐媚子如此翻脸,红芙委屈得险些将手下衣袖撕裂。 骆已呈也不去瞧红芙的表情,两步来到钟离身旁,不容反驳道:“我送夫人回房。” 亭内无人再敢吱声,秦氏拽住羞恼的红芙不让她再惹事,采一则是被人带了下去,钟离硬着头皮,在骆以呈的虚扶下,往内院而去。 她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触到骆以呈的身体,可□□时不时传来的痛感,注定她的意念是徒劳无功。 春日宜人的风不停吹过,仍阻止不了钟离额头沁出的薄汗。 骆以呈似乎觉得她强撑的模样很有意思,好整以暇地陪着以蜗牛般的速度行径,不时瞥一眼那张隐忍的小脸,心情愉悦。 钟离一路低头努力地走着,并未留意到边上之人的顽劣,直到再也迈不动一步,轻喘道:“我歇一歇。” 最后一字还未说完,便被人从后一把抱起,钟离吓得叫出了声,意识到还在院中,四处都是侍女奴仆,忙捂住嘴,挣扎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骆以呈嘴角勾着玩味,高大的身躯抱着一人依然如履平地,稳健地迈向内院,“别乱动,否则掉下去可别叫唤。” 他作势松开了手,下一瞬又稳稳接住,钟离只觉身体往下狠狠一坠,吓得死死搂住骆以呈的脖子不敢松手。 骆以呈闷笑两声,低头在钟离脸畔道:“这还差不多,不然我还以为夫人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个胆小如猫,矜持得紧,另一个……” 调笑到一半,骆以呈便无法再说下去,沉沉看向怀中的人儿。 方才靠得太近,肌肤相贴,钟离体内滚滚热浪迅速席卷而来,侵蚀了理智,此时竟如渴极了的人儿遇着清泉,将脸紧贴在他脖子上,甚至轻轻允吸。 骆以呈凌厉地扫了一眼四周,见侍女们不约而同低下了头,便加快步子来到内室,将钟离放到床上。 谁知猫儿却不肯撒手,哼哼唧唧诉求着不满。 骆以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讽刺道:“夫人可真馋,身子还未好,这两日不宜过多操劳。” 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放在案几上,退开两步道:“此乃活血化瘀的良药,涂抹在伤口能好得快些。” 钟离此时理智全无,只想扑到骆已呈的身上,让他做些什么。 柔若无骨的双臂再次缠上对方的窄腰,轻而易举便勾出他的火,骆已呈望着她盈盈如水的眸,遂不再克制,捧起那张小脸衔住樱红,轻吻。 钟离内心一阵满足的喟叹,可热意丝毫未减,随着辗转反侧,逐渐加深。 骆已呈感审视着身前的柔软,狠狠被挑起了征服欲,重重回应。 一时天旋地转,风光旖旎。 就在钟离欲更进一步时,骆已呈略微强硬地将她推开,低头哄道:“乖,好好养伤。” 随即揉了揉猫儿红肿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又亲了一下,随即不带犹豫转身离开,步履间隐约有些慌乱。 采一不在,外间侍女只当夫人在休息,并不敢打扰。 钟离痛苦地在床上翻滚,衣衫湿透黏腻,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直至月上中天才累极了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