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以呈去到盥室冲了把凉水澡,终是平复了一身燥意,见到早已在琴音堂等候多时的二人,一扫方才的旖旎,面色沉郁。 “大人。”两人一同行礼,着锭色长衫的男子较为清秀,他名萧鹤,与一旁墨色男子陆达海为锦衣卫左,右同知,乃骆父当年为骆以呈选的亲信,自幼一块长大。 陆达海生性豪爽,不拘小节,行完礼便笑呵呵地等待骆已呈发话。 萧鹤习惯得了骆已呈允许再起身,可躬身多时,都未得到座上之人的回应,不禁有些胆颤,维持着动作不敢出声。 骆以呈自五年前任锦衣卫指挥使之职,深居简出,极少出现在府衙以外的地方,旁人不知深浅,他和陆达海可是再清楚不过,骆以呈城府颇深,行事狠辣,且不按常理出牌,心思极难琢磨。 是故锦衣卫上下对这位指挥使皆是又敬又怕。 陆达海见势不妙,笑着打圆场道:“大人不常叫我二人来府中,不知何事如此紧要?”他长相粗犷,声音洪亮,给人英勇直率的印象。 骆以呈拿起案上的茶水,慢条斯理喝了一口,随即对萧鹤淡淡道:“我此前听闻,红芙有个远房亲戚,多年前嫁了一位妙手仁心的大夫,而这名大夫如今在昀辉堂坐堂,可有此事?” 萧鹤心中有些莫名,思虑了一番,好像确有其事,正欲回禀,一旁陆达海竟直直跪了下去,脸上笑容分毫不见:“属下知错,还望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