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瘆人。 若说顾雪臣是冬日里那一捧洁净的初雪,那林惜柔这个人就如同那些不化的寒冰。 这两个人同样冷冰冰的人平日里在一块,也不知是怎么说些情意绵绵的话。 甘棠实在想象不出来,想起顾雪臣的嘱托,将藏于袖中的信递给她,示意她打开。 她眼神里闪过一抹迟疑,可还是拆了信。 也不知顾雪臣信中写了什么,她眉头越蹙越紧,眼尾洇出一抹薄红。 要哭了要哭了! 甘棠正在犹豫若是她扑到己怀里哭,己是推开还是任由她哭一会儿时,她已迅速收好信,向他微微颔首,径直出了竹林。 直到那抹白衣消失在竹林里,甘棠才回过神来。 她就这么走了? 旧情人面不需要叙叙旧吗? 好歹说句话再走啊。 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释然的甘棠在竹林呆站好一会儿才离开。 出了寺庙,她立即吩咐青槐去朱雀街。 到了以,她对青槐道:“你去旁边茶楼吃杯茶,我四处逛逛。” 不情不愿地的青槐一步回头地向对面茶楼走去。 甘棠他入了茶楼,立刻雇了一辆马车直奔牙行。 牙行出来时已暮色四合,整座古老巍峨的皇城伴随着暮钟沉浸在暮色里。 她蹲在大街上望着着急回家的行人以及商贩,感觉己就像个无家可归的乞丐。 没有关系,再过些日子,她还有孩子。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 她吓得一拳头挥过去,只听有人“哎呀”一声惨叫。 又是那只死花孔雀! 赵钦捂着正在流血的鼻子,指着她道:“小棠好端端打我做什么!” 甘棠赶紧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替他止血。 好一会儿血才止住,他问:“小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甘棠惊诧,“我还要问你总是鬼鬼祟祟跟着我做什么?” 他问:“我路过此处,瞧你在这里蹲了两刻钟还不回家,以来问问。怎么不回家?” “不想回去,”她斜他一眼,“你呢,你怎么还没回去?” “心情不好,”他怅然,“不如我请小棠去樊楼吃酒?” 甘棠点点头,“去仙乐楼,那里的蓝桥风月极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马车才在仙乐楼停下,甘棠就悔了。 顾雪臣几乎从不在外吃酒,她这样进去,被夏夏瞧势必要告诉顾雪臣。 于是她道:“要不,我们还是去樊楼好了。” 赵钦道:“都可。” 于是马车又掉头去了樊楼。此刻正是饭点,还未下马车,远远酒听酒楼的热闹。 两人听着里头的声音,又都不想进去,于是兜兜转转,去了一家环境清幽的小酒馆。 小酒馆不私酿,酒也是具有酿酒资格的大酒楼里入的货,还算不错。 几杯酒下肚,甘棠就有些飘飘然,望着眼前生得面若冠玉的花孔雀,道:“你究竟是哪家的郎君?” 他知晓那么多的事情,若说是普通人,甘棠打死也不信。 “我家啊,也算东京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轻轻转动着酒杯,“只是我实在太不成器,家里人不许我说出己的名头,免得坏了家中名声。” 怪不得! 甘棠想到他那样迷恋《东京剑客》的故事,甚至还想要效仿,不被家人待也正常。 她忍不住劝道:“其实故事始终是故事,不当真。” “既如此,”他托腮望着她,“你何又总是要帮小萝卜头?这说明你心里也希望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对吗?” 甘棠己辩解,“我只是个商人,我看钱。” 他不置可否。 酒过巡,他问:“小棠这么晚都不回去,家里娘子不担心吗?” 她道:“上回不是说和离了吗” “真和离了?我还以小棠上回是同我说笑,”他惊诧,“何和离,是因他太无趣?还是因别的?” 甘棠心里咯噔一下,望着他,“你怎知他很无趣?” “我猜的。”他笑,“我有一个朋友,他就很无趣,但是他娶了一个很有趣的妻子。只是他的妻子也时常嫌弃他无趣,听说最近也和离了。” “离的好!”甘棠抚掌,“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