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猜想必与他的小师妹有关。 她故作大方, “咱们都已和离,过去的那些事情也早已过去,大人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顾雪臣沉默良久, 道:“你替我去一面小师妹吗?” 甘棠闻言想要打人。 这个狗东,竟然要让她这个前妻去他的心上人! 不过仔细一想,她如今顶着他的皮囊,然不方便出去同人家约会。 她冷笑,正欲开口,他道:“外头凉,你先进来我好好同你说。” 甘棠倒是想要听听这狗东还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屁话来! 才关上,他捉着她的手,一脸郑重道:“我曾答应了旁人要一辈子保守秘密, 以有些话我不说。可我同小师妹真没有外头那些人说的那些事情, 先前之以承认也只是一时的话,我, 我心里, 我——” “大人不解释!”甘棠打断他,“人生在世, 各有各的难,需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他她不愿意听,只好将一封信交到她手里,道:“你待会儿去一趟大国寺,有人会在口接你。面只需要将这封信交给她, 一句话都莫要同她讲。她那个人防备心极重,且心细如尘, 兴许你一开口她就要生疑。” 甘棠心道你还真是了解你的小师妹,不过这话说出来着实小。 颔首应下, 头也不回地离开。 直到上了马车,从袖中取出那封信。 顾雪臣不知是不是笃她不会偷看,竟然都没有封口。 她轻轻揉捏着薄薄的信封,忍不住猜想顾雪臣究竟在里头写了什么。 片刻,她将信重新塞进袖袋里。 莫说已和离,就算是没有和离,她也不会偷看顾雪臣的信件。 也不知待会儿林惜柔了己的师兄会如何? 瞧着白日里的情形,指不要借机扑到顾雪臣怀里哭一哭? 那她要不要顺势抱一抱?哄一哄? 呸! 凭什么! 若是林惜柔真敢扑到己怀里,她必一推开她,叫她哭去! 然己再冷笑两声,最好是讥讽两句。 可如此一来不就露馅了? 露馅也不管她的事,这天底下有哪个前妻大度到替前夫哄新欢? 一路上,甘棠越想心里越憋屈,直到马车在大国寺口停下,才停止胡思乱想。 下了马车,才入大国寺大,一白净的婢女便迎上前去,低声道:“顾公子您来了,小姐正在山竹林等您。” 甘棠心想有什么话不在屋里说,还非要到山去,难道屋子里不比外头背人? 对了,才子佳人面,然与他们这种凡夫俗子不同,得讲究意境,最好是有山有水有风。 这样聊着聊着,指不就诗兴大发,就地赋诗一首。 或唱和,或回赠,这样你来我往,情意就这样下了。 绝不像她,每回顾雪臣离家太久,只要一回来,两人才说没几句话,不知怎的就滚到床上去了,一点儿诗情画意都没有。 有一回她还特地学了一首词,想着这回等他回来,无论如何要读给他听,好让他知晓己也不是满腹草包。 可是他才听上一句,就追问她究竟在哪里学来的淫词艳曲。那一回,她被顾雪臣困在屋里逼问了一日,差点没将她折腾散架。 如今回想,她这样的俗人同顾雪臣是真不合适,也不知怎么就生活了。 那婢女一路将她领到山,还没到竹林,她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 她循着笛音走去,只郁郁葱葱的竹林深处,一白衣女子正在吹笛。 正是林惜柔。 甘棠觉得己应该很讨厌她的,可听着这如诉如泣的笛声,竟不由地悲从中来。 正沉溺于悲伤中,笛音陡转拔高,原本悠扬婉转的笛声变得悲愤高昂,仿佛林中竹叶都停在悬浮在半空之中,带着肃杀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甘棠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笛音,一时竟不拔。 直到笛声止了,才猛地回过神来,望着不知何时走到跟前的女子,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这是甘棠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到林惜柔,同己想象中柔柔弱弱的模样大不同。 白衣似雪,墨发如瀑,一对本该柔情似水的杏眼里像是淬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