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同一个无趣的人生活在一起有多累,他从来不会哄你,也从来不会说好听的话,就连成婚的日子都会忘。” 赵钦问:“那你还喜欢他吗?” 还喜欢吗? 甘棠想了很久,笑,“若说完全不喜欢肯是假的,可是单凭着喜欢是过不了一辈子的。” 赵钦问:“你想不想听听我那个朋友的故事?” 不等甘棠回答,他已顾地说起来。“我那个朋友是我家里的账房,他原本并不是那么无趣。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才情大变,过得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来机缘巧合之下他同心仪的姑娘成婚了,渐渐地被那姑娘暖了心,子又好了些。可是突然有一日他跑来找我,他说他不想做帐房了。我知晓我留不住他,于是我便告诉他,你若是不做,你怎么养得起你的妻子?” 甘棠好奇,“来呢?” “来啊,”他托腮,笑眯眯地望着她,“他想了想,又接着做了。因他怕他如果什么都不做,会被他那个特别会花钱的妻子嫌弃。” 甘棠道:“我觉得你那账房的妻子倒与我,与我前妻挺像。” “还真是巧,”赵钦举起酒杯,“来,吃酒。” 一壶酒底,甘棠瞥了一眼沙漏,“时辰不早,该回去了。” 赵钦也站了起来,“一块走。” 两人都吃了不少酒,脚下有些虚浮。 出了小酒馆,赵钦突然道:“有些人只是不善于表达,若是真心喜欢,不如再给他一次机会。” 甘棠楞了一下,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正要问清楚些,他又道:“下回若是再面,小棠一要记得请我吃酒。” 甘棠心想下次面她恐怕都跟顾雪臣换回来了,指不两人打照面都不认识。 她随口应道:“一一。” 甘棠回家时已深夜。 她不记得己如何回的栖霞轩,等睁开眼睛时,顾雪臣正拿帕子替她擦脸。 顾雪臣愈发像个小媳妇儿了,她醒来,微微蹙眉,“同谁吃酒吃得这样醉?” 她没回答,伸手摸摸他的小腹,“今日觉得如何?” “挺好的。”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嘴边。 甘棠就着她的手吃了茶,问:“大人怎不问问你的小师妹说了什么吗?” 他问:“说了什么?” 甘棠不知怎的就起了戏弄他的心思,捉住他的手搁在己的脸颊上,捏着嗓子道:“雪臣哥哥,你究竟几时娶我?” 顾雪臣愣了一下,问:“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甘棠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他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偏过脸去。 他笑了。 他这个人甚少笑,成日里都板着一张脸,她几乎都没有过他开怀大笑过。 可如今他竟然因这句话笑得嘴角都要裂到耳根子去了。 甘棠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她背过身去,“睡吧。” 可才阖上眼睫,一柔软的唇贴在她唇上。 她正欲说话,他趁机将舌尖探入她口中,力吮吻着她的唇舌。 被吻得酥酥麻麻的甘棠想要推开他,又怕伤了己腹中胎儿。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来,他才松开她,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她颈窝里。 她偏过脸去,哑声道:“大人这样令我很困扰。” 他道:“我方才笑,不是因小师妹。” 甘棠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同大人和离一开始的确有一部原因是因你的小师妹。可我今日过她,觉得有些事情也许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我们——” “没有我们!” 她打断他,“顾雪臣,我已我的将来打算好了,我的将来里没有你的位置。” 顿了顿,捂着己的心口,“这里也一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雪臣眼神黯淡,摸摸她的脸颊,“你醉了,睡吧。” * 次日一早,顾雪臣才睁开眼睛,发现身侧的人已不了。 他听着院中好似有动静,穿好寝衣走到窗边一看,只甘棠正指挥女使们往马车上搬。 仔细一瞧,正是她那些嫁妆箱子。 他立刻穿好衣裳出去。 轻云与微月他出来,忙上前道:“姑爷不知怎么了,要将小姐的东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