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事,只是小冲突而已,对吧。” “嗡——” 手中的手机震动,陆霁行垂眸看屏幕,随意道:“嗯,我原谅他。” 他说这话时竟然都不抬眼瞧汪春平,显得非常狂妄自大。 可汪春平什么都没说,还兀自笑了,并真诚地表达了感谢。 离开前,陆霁行眼睛掠过汪秋凡,眼神是死一般的寂沉。 好像只有杀了他,才能重新荡起涟漪。 两个小时的恢复,汪秋凡早已停止发抖的身体,竟然再次不受控地抖起来,犹如筛糠。 他突然有一股特别诡异的直觉,好像从今天起,他往后的所有日子都会生不如死。 ...... 出来打开雷克萨斯的车门上去,坐进后座,陆霁行给方燃知回消息。 刚才是他发来的微信。 只只问:【先生,你回到家了吗?】 陆霁行回复:【还没有。】 陆霁行:【怎么了宝宝?】 剧组片场,方燃知已经结束了今天的高光场面戏份,然后拍完就独自坐在一个地方发呆。 半小时过去了连动都没动。 仿佛身体变成了木偶,需要被提起线才能活。 从迎着缓缓沉入西方的金乌余晖,到方才天边只剩下一条浅淡的晚霞红边,傍晚的凉风猛地袭来,方燃知被吹得眼睛痛,这才如梦初醒。 在化妆间里,卓轻邈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附骨之疽似的钻进方燃知的骨髓,痛得他差点直不起身。 只想赶紧蜷缩起来,缩成一团,谁也不要见了。 可他是个人,他没有壳,没有办法真正地躲藏,而且他还有工作要完成。 “......燃燃,你骗我的吧?” 当时卓轻邈直勾勾地盯着方燃知银链上的戒指,试图将这枚戒指的款式和陆霁行手上的那枚划分开来,可无论怎么否认,它们就是同一款对戒。 但他不相信,因此非得自取其辱地继续询问答案。 “卓前辈,还请你不要这么叫我,很不好听。”方燃知的唇色发白,说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跟你又没有关系,骗你或者不骗,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他明明被卓轻邈的言论吓到了,忍不住害怕,连强行镇定的嗓音都在细细地发颤,可他仍然挺直纤薄的脊背,倔强地看着卓轻邈。 反驳他,攻击他。 就像六年前一样,被扒光衣服,被拍视频,他仍倔强得不知低头,差点被更深入地欺负。 “燃燃......”卓轻邈伸手想碰他。 方燃知立马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那只手:“离我远点。” 卓轻邈的右手顿 在半空,腕间那道浅色的胎记突然变得显眼了起来。 注意力霎时被吸引,方燃知不自主地盯着,看着。 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被尘封的记忆。 好像是......六年前...... “按住他!” 汪秋凡狰狞的面孔正对着方燃知,咬紧的牙关恨不得能弄死他,“他妈还敢去报警,第几次了小兔崽子!都跟你说了没有用,这只是在给副局增加不必要的工作负担而已,怎么这么剑,我以为只有女的才会这么磨叽天真,玛德,我今天非得揍死你,干了你信不信!” 方燃知奋力躲藏着,他出不了福利院的大门。可福利院就这么大,无论他藏到哪里,都一定会被找到的。 “卓霄,你好多视频都还在我手上呢,我让你抓住他,扒了他!”汪秋凡的声音非常可怖。 紧接着,一个带着口罩的男生,抓到了方燃知,他右手的手腕处有条丑陋的伤疤。 “......是你?”化妆间中的方燃知疑声,声线不稳。 他惊疑地看着卓轻邈,又后退了一步:“卓......霄?” 时间过去太久,那时的记忆又有意被遗忘,到底是不是这个名字,方燃知记不太清了。 可他觉得,卓轻邈说自己手腕上的那道像是割腕的线条是胎记,自出生时起就有,其实根本不是。 那就是疤痕。 只不过做了小手术而已。 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袪干净。 “燃燃,”卓轻邈轻笑,很苦,“你才想起我来吗?” 竟然是真的,他连否认一下都没有,完全没有负隅顽抗,装傻地说卓霄是谁。 “所以你看啊燃燃,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卓轻邈说,面容平静,“你的过去,我全部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