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陆霁行呢?他知道吗?” 方燃知:“你别说了。” “如果他知道了,真的还会想跟你在一起吗?” “卓轻邈你闭嘴!” 方燃知很想问,既然他们同样都是出自红花福利院,既然他们的敌人都是汪秋凡,为什么还要这么威胁他。 可他懒得开口,人的心坏了就是坏了,根已经腐烂。 这就是目前方燃知感受到的气愤,不安,惶恐......绝望。 他连汪秋凡都还没摆脱,就又出现了一个卓轻邈。 每个人都拿陆霁行威胁他。 就因为喜欢、爱是软肋吗? ......为什么要这样。 被汪秋凡勒索过七年,方燃知心里知道,今年27岁的卓轻邈被勒索的时间只会更长,他理解卓轻邈的扭曲。 但他不会苟同。 更不会妥协。 “滚。”他哑声说,“我先生无论是要我,还是不要我,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我去告诉......” “你去。”方燃知的声调不受控地拔高 了道,“早死还早投胎呢,你现在就去!我根本不害怕,我先生也根本不屑理你。” “你确定吗?” 卓轻邈上前:“燃燃......” 他的话被化妆师的到来被迫打断了。 敲门声响起的那刻,卓轻邈果断闭嘴,后退。 转身离开时,卓轻邈微微叹了口气:“你先好好拍戏吧。” 心情与状态已经被弄得这么糟糕,还怎么能好好工作。 方燃知以为开拍的时候,自己的状况会非常不好,肯定要无数次的NG。 但是意外的没有。 温似凉需要矛盾混乱,怀疑惶惑等系列纷揉的复杂情绪,而此时的方燃知全都有。其中有两个长镜头直接一镜到底,拍完后背全是汗。 五点零二分开始拍摄,五点五十二分结束拍摄。 方燃知坐在小板凳上,他今天没有夜戏,可以轻松地收工回酒店了。 但他没想起来,只是坐着。 吴至过来跟他说话,他也只是觉得这声音很远,不像是在跟他说。 因此没有给予回应。 演员会陷入戏中的情况很多见,需要自行恢复,吴至以为方燃知此时就是。 毕竟方才的高光戏确实很耗费情绪,便没有再打扰。 而他不知道的是,方燃知的脑子里一直都是卓轻邈的话,以及陆霁行的影子。 六点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给先生发了消息。 不知道他从酒店回去后有没有直接回家,又或是先回了公司后,再正常下班回家。 我是知知:【先生,你回到家了吗?】 先生[爱心]:【还没有。】 先生[爱心]:【怎么了宝宝?】 陆霁行两点多离开的,怎么快七点了还没到家,方燃知微微蹙起眉宇,眼睛又被那句“怎么了”和“宝宝”吸引,他突然觉得眼睛很酸很疼,没消片刻连视线都模糊了。 他真的好爱哭啊。 只要陆霁行一出现,方燃知的泪腺就像水库,发达得过分。 可现在还在片场,他不能掉眼泪。 我是知知:【没有怎么,就是问问先生有没有到家,想跟你聊天。】 先生[爱心]:【今天的戏拍完了吗?方便电话吗?】 方燃知看了眼周围,片场人多。 我是知知:【不太方便。】 我是知知:【先生,等我回到酒店打给你吧。】 先生[爱心]:【好。】 有了信念,方燃知从凳子上站起来,跺了跺发麻的脚,去卸妆换衣服。 七点二十的时候,保姆车从片场离开,驶向了酒店。 卓轻邈特意看着他离开,也收工回去了。 他还是不相信陆霁行真的会和方燃知结婚。 他们一个生在罗马,一个长于泥地,哪里有般配二字呢。 到达 酒店的时候,前往熟悉的房间门口,方燃知才感到一阵放松。 这里没有卓轻邈了。 这里也没有噩梦。 “——燃燃。” 方燃知的手僵在刷房卡的识别器前方,“叮”地一声,房门开了,但他没进去。 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