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知道错了,恳请你们不要让他退学,拜托了。” 说罢,又给我们鞠了一个几近九十度的躬。 “等……使不得啊!” 受不得这么大的礼,我其实很想扶眼前的妇人起来,毕竟素来没有大人向小孩屈尊低头的道理。 但奈何她哪怕是鞠着躬也比我还高出半截,实在是让我无从下手,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这孩子的爸爸常年在外面工作,给予不了太多父爱,我便想着能对他弥补一点是一点,什么都由着他去,把他宠坏了。真的很抱歉,是我教子无方,致使他伤害到了你们。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多少医药费也没关系,只求不要让他退学……” 情到浓处她不自觉大声了许多,把屋里的大人都纷纷引了出来。 但从始至终我都不明白事态是怎么发展至此的。 “所以说阿姨,什么退学?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倒不如说,我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耐让人退学啊喂! “我让的。” 一道慵懒低沉的声线悠悠地传出来,还带着些微的咀嚼声。 众人的视线便纷纷落在了慢条斯理走出来的男人身上,只见他脸上平静无波,手上白皙的指结还捏着软绵绵的抹茶团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老、老爸!?” 这次我手里的大福是真惊得掉到了地上,甚至都无暇捡起来,我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压着声道:“你干的!?你怎么做到的?” 他幽幽地瞥我一眼,捻了捻指尖的面灰,“很难吗?只是跟校长打了声招呼。” 语毕,抬眸冷眼看向门口脸色越发难看的妇人。 “况且,貌似并盛小学的校规里面也有霸凌退学这一条呢,本来我还不知道。不过既然校规如此,那遵守校规应该也是学生的义务吧?” 嚯,不愧是这个男人,36.5度的嘴还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有被帅到。 再回头,我将视线放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斋藤身上。 他出人意料的乖巧,只是捏紧着拳头敢怒而不敢言,时不时还会细微地观察起身边女子的神色。 大抵是这一刻的神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不过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渺小的一粟吧,毕竟给予他神力的那个存在也会有受制于人的时候。 女子还是倔强地站定在那里,单薄的身躯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下。 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通红了眼角,说出口的声音夹杂着被强压下去的哽咽。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这个孩子他不能没有书读,他爸爸如果知道了会……” 说着说着她狠狠顿住,一时之间没有人再发话,逼仄的空间里安静到呼吸可闻。 大抵是同为母亲的人更能明白抚养孩子的不易,在一片僵持不下的气氛中,终是奈奈阿姨不忍地开了口。 “那个……七濑先生,小孩子确实做错了事情,知错能改就好。但是退学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沉重了呢?你看,我们纲君和花火酱都还生龙活虎的,或许能不能就原谅这一次呢?” 妈妈见状也微微蹙起眉,眸含几分为难,不动声色地伸手拉了拉爸爸的衣角。 爸爸侧眸看了妈妈半晌,在我强烈怀疑这俩是不是在眉目传情的时间里,他终于后退一步,懒懒地倚到一边,垂着眸看向我。 “倒也不是不行。但毕竟是我女儿和她的同学挨了打,没疼在我身上,我说了不算。” 轻飘飘把生杀大权交给两个小孩子,这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松了口。 斋藤夫人大概觉得我和纲吉不是那种会睚眦必报的小孩,眼眸便在一瞬间亮了不少,再次把着斋藤军的头拉着他道歉。 斋藤终于听话地垂着脑袋,认命似的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对,请你们原谅。实在不解气的话,你们也把我打一顿就是了。” “我不会打你的。” 我上前一步,平静地看着他,“我若是打了你,你反过来向校长告状让我退学怎么办?” 斋藤闻言,冷笑道:“我才不屑做这种事情,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吗?” “小军!好好说话!” 被喝止的男孩意识到不对,发尾都跟着蔫了下来,不情不愿改口道:“哦,对不起……” 纲吉此时无声地靠近,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掌。我侧过头,不偏不倚落进了一片柔和干净的蜜棕色里。 “花火,我们算了吧。你身上的伤我以后每天都给你上药,一定不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