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叔,咱可以开始谈了吗?”黎海说道。这时童帅也拿着电脑笔记本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准备记录。 “事情还要从这条项坠说起。”萧建明再次拿出那张照片,放到茶几上,推至中央,“我先前听你的小助手说你之前接受了一份穗花街的委托,帮一位老太太找钥匙,是吗?” 黎海点点头。 “她老人家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对。” “很巧,那位老太太是我们公司一位高层的母亲,我家少爷那天去穗花街正是去看望她的。也是那位老太太委托他将项链交还给原主人的——”萧建明笑道,“也就是黎小姐你。我家少爷答应了,但紧接着就突然去染了头发、并且变得行为诡异,所以我怀疑,那条项链有可能是导致他行事突变的主要因素。” 黎海皱眉,“那条项链呢?现在去哪儿了?” “不见了。”萧建明说道,“我拍完照片去找老爷说话的时间里,它消失了。然后少爷就跟老爷说,把他送到你这里来。联想到你就是项链的原主人,所以我们即刻就赶来了。倘若黎小姐知道些什么,那也好让我们放心。如果您不知道,那您也可以顺手接下这份委托,帮我们调查调查。” 童帅张了张嘴。 “价钱的事好谈。”萧建明说道。 童帅满意地点点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跟你一样一头雾水。”黎海说道。 “有一点我很奇怪。”萧建明忽然说道。 “什么?” “黎小姐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 “我急啥?”黎海疑惑地看着他。 “一般人遗失了物件,至少表面上会很着急吧?” 黎海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笑,“那条项链本来就是我在小摊上淘来的,不值钱,丢了也就丢了。” “原来如此。”萧建明这才释然。 “事到如今,看来这委托我不接也得接了。”黎海说道,示意童帅登记入案,算算费用,“至于你家少爷的去处——” “我刚刚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二楼好像有好几个空房间。”萧建明说道。 这老头眼睛还挺尖,黎海腹诽,表面却不动声色,“那些房间我们都有用的,放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腾出来一间问题应该不大吧?”萧建明问道。 “是这样的,距离这里三公里远有一所公寓,你们可以暂时将那里租下来——” “黎小姐,要不要先听听我的委托内容?” “你说。”黎海皱眉。 “我只有两点要求,第一,调查清楚我家少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第二,照看好我家少爷。” “我——” “看护费一个月两万美金,同时我会派医生护士以及保姆和营养师来照顾我家少爷的饮食起居。房租和委托费另算。” 童帅猛地攥住黎海的手臂,两眼放光,兴奋道,“好好好!” 黎海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对萧建明说道,“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三万。” “萧大爷——” “四万。” “你等等——” “五万。” 半个小时后,黎海来到事务所门口,看着在萧建明手下人的解劝中已逐渐离开的媒体记者们,感到心下一阵怅然,不由得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女士香烟。 “抽一根烟两百块,你发过誓的。”童帅从门里窜了出来,说道。 黎海闻言,默默地把烟又给塞了回去,心里顿时更惆怅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半晌,她说道。 “意味什么?”童帅正高兴地在心里划拉小算盘,闻言只是心不在焉地反问。 “意味着咱们这里真正成了聚光灯的中心,以后想低调都低调不成了。” “这不是好事?”童帅疑惑地看向她,“你明明很厉害,为啥这么怕出名?就是因为你老是藏拙,才导致咱们事务所在各个方面老是垫底。” “......我这是明智之举,你不懂。” “我不懂,那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啊。” 面对童帅的质问,黎海一时哑口无言,片刻,她喃喃道,“我没法解释给你听,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不就得了。”童帅嘟哝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每个月过账本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你知道吗?还藏拙,每天帮人找钥匙寻狗能赚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