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患了马上风。 蔡舒容衣不解带照料大帅,特地搜罗许多报纸读给他听,好使他知晓外界消息。 又三日,西川发布《西川、西康军政及工商学各界告全国同胞书》,宣布大帅杨伯坚因病请辞,其长子杨旭接任大帅之位,兼任西川、西康省主席。 杨旭通电全国,西川全境停收人头税直到民国七十六年,铲除罂*粟一根不留;西川、西康二省愿响应总统号召,毁家纾难,出兵抗日。 电文一出,天下震动。 杨伯坚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听六太太一字一字读完电文,目眦尽裂:孽子,孽子!他是在亲手挖断杨家称王称霸的根基! 大帅霍然盯住蔡舒容——他本身体康健,突然病势如此沉重,那孽子又趁机夺权,这贱人多半脱不了干系!他们联手造了他的反! 若是景黛,此时多半要愉悦地拍拍大帅,温柔劝解他:“不要生气,对你身体不好。大少爷是个孝顺孩子,大帅为国为民劳累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战事政事,就让大少爷,不,让新大帅操心去吧。” 蔡舒容比她厚道,认认真真同大帅道歉:“你这病,是我下的药。” 药是景黛给的。 “你不肯抗日,大帅、丈夫、父亲都做得不太好,西川和杨家都不能再由你搓扁揉圆,肆意妄为。虽然对不住你,但我不后悔。” 不过效果似乎差不多—— 杨伯坚急怒攻心,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