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再翻修,你又何必非要在这个时间来抢贵嘛。” 主事的和尚犹豫了,许久没说话。 徐奕清想了想,对那和尚说:“贵寺还缺什么,我稍后帮你们讨回来。” 主事的和尚终于注意到了这个俊秀的小公子。他连忙摆手:“不用麻烦。” 徐奕清微微一笑:“不麻烦。” 那木材店伙计却不屑地打量了一眼徐奕清。这个时间还留在山里的,不是穷就是贫,长得再好看又有何用,只能去那小倌馆里卖笑讨生活。 他心里鄙夷,自然语调也不太好:“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打算在辽阳县只手遮天么?” 徐奕清笑眯眯地看着此人,问:“怎么?你们是辽阳县的天?”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伙计可不敢认。他辩解道:“我在说你大言不惭。” 徐奕清笑道:“你既不是天,我大言不惭与你何干?” 伙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见那伙计吃瘪,主事和尚忍不住痛快接了句:“说得好!就该灭灭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的威风!” 说完他又赶紧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低声说:“戒嗔戒躁,弟子罪过!” 徐奕清好笑地看他:“骂都骂了,你说这些有何用?” 主事和尚挠了挠光头,憨憨一笑。 徐奕清看了他一眼,又说:“快去把损失列个单子,我帮你讨要。” 和尚不解,他问:“施主是要帮我们去化缘吗?” 徐奕清笑道:“不,我是去给人找不痛快。” 和尚不明白徐奕清的意思,但还是感激行礼:“多谢施主心善,我们只是希望有足够的木料,早日修复被焚毁的大殿。” “好。”徐奕清垂眸应下,把手里的碗放进和尚怀里,视线扫过那几具停在寺庙前的焦尸,说,“别谢我,是我欠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