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总部收到请回答。” “总部收到请回答。” 公冶站在高处,目送他踉踉跄跄沿大路逃跑,淡淡说道:“往西了,他身上有重伤,手铐戴着估计跑不远,但也有挣脱的可能性,你们速度,我这边情况特殊不能追捕。” “好的明白。” 和分所对接好,他拨通熊小滚的电话。 “我知道了,邓烟雨没有受伤吧?”熊小滚操心地问东问西,他在厨房忙活收拾,电话那端传来碗碟碰撞声,“这事我明天会报上去,预计要跑一趟分所了。” “好。” “你别跑了,肋骨都断了,你还想咋样。” “死不了。”公冶望着上弦街枯燥的夜色,说,“还有,我申请24小时保护邓烟雨。” 熊小滚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斟酌着回复:“好的,我跟简局说一下,但是批不批的下来是另一回事啊。” “批不下来就丢我几个人,我又不是驴!谁好心情愿意白干活。” “你小子挂个彩怎么脾气还上来了,肋骨明天不就愈合了吗,好啦别生气啦,我回头让局里补偿你,一定补偿,这个月夜班津贴先涨一涨,咋样?” 就知道拿钱堵嘴。交代完毕挂了电话,公冶紧张过甚的身体也终于得偿所愿地放松下来。他扶住护栏,咝着牙蹲落。 疼……死了。 吸毒的美食家会长时间处于被动变异状态,兼之兴奋剂的催化,疯魔得不像话。公冶以前跟着前辈抓过吸毒美,那都是从毒窝里掘地三尺骗出来的,他们平常连深更半夜也不爱出没,今天这只……是被香味引来的? 那家伙的辱骂声还在脑海里回荡,公冶攥紧护栏,闭眼调整好自己,起身。 跨过一地碎渣,公冶往里走去。他没有按墙上的开关,邓烟雨现在可能只想待在昏暗里。 租户早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公冶走上前,看着那团鼓鼓的被子,说:“邓烟雨。” 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邓烟雨心间无端一炽,咬住唇。 周围已没有可怕的动静,邓烟雨不再胡思乱想,默默撑开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露出脸来:“我可以出来了吗?” “可以了,出来吧,人掉下去了。”公冶一脸无所谓地说着。 邓烟雨:“……” 公冶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不动。 “公冶警官……”即使在这么暗的环境里,公冶渡莲依然可以清晰看出邓烟雨脸颊的红潮,“我没有穿衣服。” 公冶:“……哦,我先,去阳台待着,你换。” 他旋风般撤离,顺带帮忙拉上了窗帘。邓烟雨在床里窝了会儿,身上暖和多了,她爬出被子,瞬移到衣柜前,胡乱地刨了两件穿上。 “好了。”她说。 公冶拉开窗帘,瞥了眼开关:“能开灯吗?” “……”邓烟雨还在哆嗦的小凉手抓了抓衣角,说,“可以。” 啪嗒——屋内彻彻底底地亮堂起来,邓烟雨深觉刺眼,揉揉眼睛,手脚无处安放地干站了会儿,去床那坐下,摸到一物:“公冶警官,您的枪。” 显然是给邓烟雨拿了。他惊讶了一下,接过,然后转身…… 开了灯,公冶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什么荒唐蠢事。 房间一塌糊涂,从卫生间到书桌一带,再到床和阳台,总之没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风凉飕飕地闯进来,根本不能住人了。 公冶盯着窗的执手,头是朝上的。 这扇落地窗,从一开始,就没锁上。 我@#¥%……*踹个球呢。 公冶插腰撑住额头,真想杀了自己。 邓烟雨七弯八拐地绕过地上满登登的光荣战绩,乖巧地坐回床上,重新扫视自己的屋子,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窗,还有这些。”公冶说,“我会承担全部费用,对不起,下手重了。” “没关系的。”邓烟雨仿佛看到他的耳朵垂下来了,忙摆摆手,“公冶警官是为了救我,这都不是问题。” 公冶又观察一遍,皱着眉说:“那你今天住哪,学校宿舍可以去吗?” “宿舍我退了。”邓烟雨失落地低头。 也是,大学他进不去,近身保护也免谈了。公冶琢磨着说:“酒……” 酒店可以吗,安全吗?虽说酒店住的人也不少,越庞大的人流量越能混淆她身上的香味。但那是一个陌生环境,出入人员复杂,如若安顿在那,说不定还要警方的